百多支波普寧衝鋒槍和二十多挺重機槍壓制對手,而對手一個步兵聯隊只有不到10挺重機槍,我不僅有機槍和衝鋒槍,還有榴彈筒、迫擊炮和機關炮,壓著他們打,打的日軍根本不敢開槍,結果被咱們兩個衝鋒連輕鬆從兩側撕開口子,我這一波壓制過來只有二十分鐘,日軍全然沒有反應的時間。要是擱在以前,就算咱們衝上來了,日軍還不全體上刺刀和咱們硬拼啊?沒有,什麼都沒有,直接就投降了,所以我說日本陸軍沒有以前那麼能打了,要不然就是被咱們給打懵了。”

宋彪微微點頭,他也感覺此次進攻是很順利的。

在他的分析中,他一直覺得日軍將校尉三級軍官的軍事素養還是很不錯的,有戰爭積累,也有嚴格的訓練和理論,東北軍在這個方面有較大的差距,主要是靠聘用俄軍顧問和實施參謀本部制度來彌補。…;

在士兵方面,雙方的素質、精神和戰鬥水平都差不多,但在士官這邊,日本的老兵在日俄戰爭中損傷慘烈,後續補充不足,而東北軍因為有大量計程車官速成教育機制和不斷的剿匪戰進行磨練,相對要好於日軍。

至於在裝備、理論方面,東北軍顯然要高於日本陸軍很多。

真正交手之後,孰強孰弱,究竟又強多少,弱多少這樣的問題才會真的顯現出來。

宋彪轉而問孫樹林道:“那你覺得呢?”

孫樹林顯然沒有陳武那麼張揚,答道:“強弱都是相對而言的,對第十四師而言,日軍也真的不弱,關鍵差別只有兩點,一是我軍的進攻和行動的速度快,二是我軍的兵力多,其他都還是其次的原因。”

宋彪不置可否的答道:“或許吧,快進猛攻是我軍這些年來的一貫要求,日軍目前還不適應這樣速度,在他們整理出思路和對策之前,諸軍一定要繼續加快進攻,不惜一切代價不斷快速圍殲對手,要不斷的進攻,不斷的合圍。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繼續指揮部隊,夜裡也要乘機向前推進,爭取在明天中午12點之前徹底殲滅日軍第五師團,三個師團再將第六師團和朝鮮義軍的援軍合圍殲滅,穩固朔州,南下進攻泰川郡,為和日本滿洲陸軍第三軍在泰川決戰做準備。”

“是!”

陳武和孫樹林同時聽令,一起離開春泥嶺。

宋彪繼續在春泥嶺研究了一段時間,仔細檢視日軍在工事上的一些細節之處,並且讓翻譯員儘快的整理出日軍第9旅團的檔案資料,讓參謀部能更為精確的估計日軍的作戰水平。

從上午7點至晚上7點,12個小時的時間,宋彪就用三個步兵師和7個新編步兵團,加上東北炮軍圍殲了日軍第9旅團和第五師團直屬的第5野炮兵聯隊,以及三千餘人的朝鮮義軍,靠的就是“快進猛攻”四個字。

這種快和猛是在訓練、裝備的調整中逐漸形成的穩固慣性,就像一個手腳急快的人做什麼事都快,當東北軍按照這種慣性快攻起來,日軍一上來就被打懵了。

日本滿洲陸軍總司令官大島義昌大將的水平也確實不如大山岩之流,如此分散佈置看似面面俱到,遇到東北軍這種追求快猛機動和速攻圍殲的部隊,真是怎麼打都打不過的。

確定日軍暫時根本無法適應東北軍的作戰特點後,宋彪整個人也顯得輕鬆很多,回到前線臨時指揮總部之後也沒有做過多的調整,還是讓全軍按照原有的規劃強行推進。

為了避開日本海軍的優勢,宋彪和總參謀部進行了大量的分析,決定將東北軍的進攻主方向設在朔州,從朔州一路向南進攻泰川,利用朔州、龜城、泰川之間的多個盆地貫通的通道做文章,在這條線上建立一個百公里長的補給線。

在太平灣和九連城鎮之間的鴨綠江段,東北軍會鑿沉多艘汽輪堵住江道,不讓日本海軍的小軍艦溯江而上,在河口島一帶乘機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