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也不好再勸,他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瞭解,就道:“也不知道朕老了之後是什麼樣子。”

張康仁想了想,道:“皇上萬福,不會老的。”

宋彪呵呵笑一聲,道:“還是在變老啊,媛媛那丫頭都進入帝大讀預科了,怎麼可能一直年輕下去呢?一不留神,朕就過了四旬的年紀,人說四十知天命,朕如今也是深有體會啊。”

張康仁也笑了聲,道:“皇上說的是啊,臣下四十也知了天命,只是臣下的天命是效力於皇上,只要效忠皇上,臣下這輩子就算是沒有白活。”

宋彪還是呵呵的笑著,這才將手中的報紙放下來,和張康仁道:“說點正經事吧,朕此次來上海不外乎兩個事情,一是視察上海本地的經濟情況,特別是看看股市、地價;二是順道和日本那邊有個結束,儘可能還是想辦法結束目前的對峙情況。”

張康仁答道:“皇上聖明,想要治一治小日本的心思,國人都有,只是如今帝國急需投建的地方極多,犯不著這個時候就攢足勁投入軍費中。好在咱們財政收入高,即便維持中等稅率和長期的產業政策優惠,比之高稅率的日本如今還是五倍以上的差距,咱們財政出2成做軍費,那就等於是日本全年的財政總收入,據說日本這兩年已經是靠借債來維持軍費開支,真不知道日本這日子如何過下去。話說回來,咱們不怕在軍費上較勁,就怕日本狗急了跳牆,打這小日本吧,其實真賺不到什麼油水,純粹是賠本賺吆喝,如果是要和蘇聯這麼攢勁,那倒是可以撐下去,打一仗光是撈賠款就能將財政的空缺補回來,繼續割地之類更是長期盈利。日本有什麼可割讓給咱們的?真要是將朝鮮南部也拿回來,咱們陸軍就失去了威脅它的舞臺。何況就那麼一小塊地也不值得帝國投入軍費開戰。”

宋彪讚道:“所以說還是老臣子厲害啊,你的心思和朕一樣,咱們遲早是要找個機會教訓日本,只是現在真的犯不著,只是日本這個國家確實很讓人匪夷所思。帝國如今的實力僅次於美國,我們要造艦增強軍事實力是理所當然之事,他們居然這麼急切地要維持對我們的海軍優勢,真是越想越覺得荒唐!”

張康仁則道:“皇上,您也不用這麼氣憤,您想啊,當年《華盛頓條約》談判之前,日本不一樣在和美國較勁了嗎?日本的奇怪就在於文化上,要細說起來,他那點小地盤真不值得我們惦記,可他覺得自己是世界海軍大國,那就讓他自己覺得去吧。這兩年間,臣下一直惦記著皇上的話,有點精力都在研究美國經濟,和皇上一樣,臣也覺得美國的問題怕是越來越大。這種時候,咱們在財政上收縮一點總不是壞事,只要帝國中央財政長期保持盈餘,黃金儲備豐厚,就算歐美又來一次經濟危機,咱們也能很輕鬆的擋過去。如今關鍵是看法國,咱們和法國這幾年間在經濟上是相互內閉型的,主要貿易都在中法和中法殖民地間發展,也就我國對其他地區的出口規模較大。所以,只要法國那邊沒有大問題,咱們這邊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若是問題從法國那邊鬧起來,咱們就要傷元氣了。”

張康仁畢竟當了十五年的財政大臣,思維邏輯還一直維持在過去那種慣性之中,思考的問題也還是財政大臣才會考慮的。

宋彪想了想,道:“法國那邊的問題不大,歐陽錫去年才去了法國一趟,訪問之餘也注意調查法國的經濟狀況,總體而言還是可以的,就是工業規模上不去了。”

自從簽署了中法二次盟約之後,中法殖民地市場相互開放,雙方都有保留專案,基本在整個殖民地市場範圍和中法市場範圍內都是各取所需,法國有法國的優勢,中國有中國的優勢,雙方比較大的衝突是在紡織業。

中國的紡織工業發展速度是非常驚人的,這裡面也確實有法國紡織工業的功勞,和德國也有較大的關係,隨著中國紡織工業不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