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去御書房商量政事,剛出了書房門便瞧見了在門口來回踱步的安公公。

“哎喲,我的大相爺,您可算是出來了。”安公公上來便是一生哀嘆,臉上也是透著憂慮:“您不曉得,今兒頭午太后她老人家因為思念夫人,命人將夫人接近宮裡敘話,誰知夫人在壽熙宮門口突然暈闕,至今還昏迷不醒呢。”

玄毓神色微變,安公公話音尚未落地他便先一步朝著壽熙宮方向去了。

“臣玄毓給太后娘娘請安,祝願太后娘娘玉體安康。”玄毓第一進入壽熙宮就對特意等在外殿的太后行禮。

“敏知,快快起來。”太后面色沉重地將玄毓扶起,然後淡淡地說道:“去內殿看看鷹兒吧,她……”

“娘娘,鷹兒怎麼了?”玄毓一聽這話,那眉心皺的估計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你進去看看便知道了。”太后從未見過玄毓這麼緊張呢,心裡頓時暗笑不止,可是她不再言語,只是搖頭嘆氣一番。

玄毓當下進入內殿,之間滕鷹面色蒼白,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看著那般沒有生氣。

“滕滕,我是玄毓,你醒醒……”玄大相爺焦急之下未曾深思,口中聲聲呼喚,指望把他家娘子叫醒。

這招果真有效,暈闕許久的滕鷹悠悠轉醒。但見這妞眉頭輕輕皺起,嘴角微微張開,似是在呢喃。

她玉手上移,按壓著太陽穴,半天尚未睡醒的妞嘟囔的第一話是:“誰把我吵醒了,不知人家睡得正香嘛。”

滕鷹此時半睡半醒之間的迷濛表情甚是可愛,加上此言,站在玄毓身後的太后禁不住笑出聲來。這一笑便是露餡兒了,她老人家自己意識到這謊話編不下去了。

玄毓聽見這笑聲後神情陡的一鬆,隨即說道:“還好意思說呢,你自己暈倒了,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還不是韻儀那傢伙,我恭恭敬敬地給她行禮,她倒整治起我來,大熱天的故意叫我蹲了許久,我本就有眩暈症,這不就倒了下去。”滕鷹話一說完不經意間抬頭一瞥就瞧見了太后她老人家。

“太后……”她當即準備下床行禮。

“快好生躺著,有了身孕的人千萬不能再和以前一般莽撞了。”太后再也隱忍不住,上前便將滕鷹按在了床上,那緊張的神情可不是假的。

“身孕?”兩人異口同聲地反問,小夫妻倆因為太后的一席話各自有了心思。

滕鷹的胸中是緊張,她的腦子迅速運作開來:“沒料到自己在相府之內撒了這麼多謊話,好不容易讓這”懷孕“的訊息捂在相府之內,最後還是傳到了外面,倒黴的是傳到了太后的耳朵裡。”

玄毓的心底是不淡淡的疑問和隱隱的欣喜:“難不成是這段日子耕耘有了收穫?”

“怎麼了?被這麼好的訊息驚住了?”太后看著這倆人眸中不同的反應,只當是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好事嚇傻了,她笑著說道:“你們倆到底是年輕,經驗不足,鷹兒都有了月餘的身孕,你們倆居然都沒發現,若不是鷹兒今日暈倒在宮門口,這一等一的好訊息還不知要推遲多久才能傳出來呢。”

“娘娘,您的意思是鷹兒有身孕了?”玄毓的思維率先恢復。

“是呀,太醫都確診了,你們倆怎麼還沒回過神兒來?”太后笑語靨靨,一副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子的表情。

“臣謝太后娘娘。”玄毓的胸中瞬間被驚喜填滿,他二話不說,跪下給太后行禮。

玄毓此舉鬧得太后感覺莫名其妙。想到玄毓估計是高興壞了,所以她囑咐了玄毓好生照顧滕鷹後便將這方天地留給小夫妻倆單獨敘話。

“滕滕,我要當爹了,你要當娘了,咱們有孩子了!”玄毓興奮勁兒估摸著一時半會是退不下去。

可滕鷹從聽見太后的話到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