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人崩潰一下。他一是八卦,那些有的沒的、好的壞的、新的舊的,反正報社裡的內幕訊息就他知道得最多;二是刻薄,陰陽怪氣、往傷口上撒鹽、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些都是他的強項。

三年前我和諾婭還有他一起應聘到晨華週刊,慢慢地,我在娛樂新聞這塊站穩了腳,gary把體育新聞做得有聲有色,而且由於性別優勢,可以經常出差,週刊的廣告外聯這部分現在也由他在跑,諾婭更不用說了,從接受培訓時就比我們表現出更強大的上進心和更突出的業務能力,深得霍幗英的喜愛和重用,躋身於晨華週刊的重點版塊——財經新聞之列,是霍幗英最年輕的得力助手。

Gary對我和諾婭都很好,我看不出諾婭對gary是什麼態度,有時候覺得她也挺喜歡和gary一起,有時候又覺得她心不在焉,對gary橫挑鼻子豎挑眼,我也沒有問過她,她要是有想法自然會告訴我。只是我這種受不得男人半分暖昧的女漢子性格就直接向gary挑明自己有正牌男友,並且對他不感興趣。記得當時他還給了我一個白眼:“自作多情得緊,誰不知道我田豐田gary喜歡的是程諾婭,有你呂芷菡什麼事啊,瞎緊張什麼?”待我意識到自己聽到了一個“表白”時,睜大眼睛向他求證,gary眼珠子一轉,說:“我也是這麼對諾婭說的,哈哈,男人就是有這樣的夢想,享盡齊人之福,坐擁燕瘦環肥,你個傻丫頭不會懂的,選擇就意味著失去,明白?”

這會兒gary已經口沫橫飛了半個小時,他適時地說要去衛生間,我和諾婭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你……”

“你……”

我們同時開了口,又都笑了。

“你還是生我的氣了?”諾婭搶先問我。

“有一些。”我老實地說。

“關於那個採訪大綱?我準備得的確不是很充分……”

我打斷諾婭:“不是因為那件事。被霍幗英訓斥的事,我覺得很愧疚,也很丟臉,誰知週一一到辦公室,大家都知道了,其實我不是氣你,還是氣自己,唉,不說了……”

諾婭急急握住我的手:“你以為那天的事是我說出去的?不是我說的。早知道你為這件事,我早就向你解釋清楚了。說出去對我有什麼好處?不過畢竟當時辦公室裡只有我們三個人在,你這麼想也是情有可原。唔,主編當時聲音特別大,會不會有其他同事在門外偷聽呢。”

我想起了早晨在主編辦公室門口偷聽的gary。

我內疚地對諾婭說:“對不起,諾婭,我不該懷疑你的,我只是有種被孤立的感覺。”

諾婭大度地說:“沒事,過去了就算了。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和徐氏的徐總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見過他來報社找你呢。”

我大吃一驚:“徐總來找我?什麼時候?”之後我突然想到:“哦……你是說徐鏗吧!”

諾婭說:“什麼鏗鏘的,到底怎麼回事?”

我想如果現在不解釋,和諾婭之間的誤會怕只會越來越多了,於是把小時候就和徐鏗相熟,後來在電梯偶遇徐鏗,又在徐鏗的引見下重新採訪徐鏘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諾婭。

諾婭聽完後,衝我擠擠眼:“怪不得你能這麼準確地預測出徐氏會投拍《高校驚魂》,原來是和徐氏總裁的胞兄有前世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用白熬幾宿寫稿子,肯定是你說的對呀!”

我臉一紅:“不是的,我當時的確沒有十足的把握,霍主編這樣信任我的分析,我也誠惶誠恐呢。”

“哦,如此,如此。”gary從門外走進來,故作頓悟狀,把我和諾婭都嚇一跳。

我大怒,指著他說:“你又來偷聽這招,卑鄙!”

Gary衝我“噓”了一聲:“話不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