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吊死的。

他頓了下,又補充道:“另外,她的左手食指有一道血痕。”

張謙有些發愁。

其實這種案子他見過不少,所以來了以後不用費太多功夫,就能推個七七八八。

但問題也就在這!

高氏真是自殺的,那封血書也沒辦法證明是出自其他人之手,那這案子基本清楚了,葉詩嫻對葉初棠的指控也都是真的。

那……葉初棠要怎麼處置?

但凡換個人,他都不會這麼為難,可偏偏是葉初棠!

沉吟片刻,張謙看向葉初棠:“這……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葉詩嫻冷嗤:“證據確鑿,辨無可辨,她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葉初棠全當沒聽到她說話,只看向了一旁的丫鬟:“你是說,這段時間一直是你來照顧高氏的起居?”

小丫鬟沒想到她突然發問,下意識抬頭,又慌忙垂了下去:“是、是……府裡的人走了許多,我、我無處可去,便還是留下了……”

葉初棠又問:“危難之間,真情尤貴。詩嫻肯讓你照顧二嬸,想來是你做事周全耐心,得她看重。”

那丫鬟不知葉初棠為何突然誇起自己來,可週圍這麼多人看著,她也不敢不回話。

“是、是小姐信任,奴婢不敢怠慢。”

葉初棠盯著她,語調忽而轉冷,質問道:

“既然不敢怠慢,那昨夜二嬸在屋內自盡,你守在外面,竟沒有聽到半點動靜麼!?”

尾音冷冽,令人不由心頭一緊!

那丫鬟哪裡扛得住葉初棠這般氣勢,頓時雙腿發軟,臉色發白。

“我、我沒——”

“那實木圓凳被踢倒在地,必有聲響,你說你盡職盡責,一直看顧高氏,卻為何出現這麼大的疏漏!?”

葉初棠音調放緩,眸子眯起:“究竟是你疏忽大意,導致高氏沒能來得及被救下,還是……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卻故意裝作不知!?”

丫鬟瞬間癱在地上,慌張無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葉詩嫻也慌了,立刻尖聲反駁:“葉初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這件事與旁人無關,你別胡亂攀扯——”

“我不過是照例問詢罷了。”葉初棠語調平靜,側頭與她對視,“事關二嬸之死,自然要小心謹慎,任何人都不能輕易排除。不過一個丫鬟罷了,盤問幾句也是正當,你這麼緊張作何?”

“我——”

葉詩嫻憤然,但也不好發作,只得憋屈忍下。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清清楚楚,又有如山鐵證!還有什麼好盤問的?如此拖延時間毫無意義!”

“該是你的罪,你就得認!”

:()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