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上的小傢伙正眼巴眼望地瞅著他。他安撫地衝他笑了笑,然後回頭又看了眼癱成泥的張景。

“操,”林洲踹了一腳張景的凳子,“不能喝就少他媽喝點!”

林洲想了想,過去跟小傢伙說了句什麼。小傢伙咬了咬唇,有點不情願。林洲捏著他下巴,在嘴唇上親了一口。

幾句話的功夫回來了,張景仍舊是一灘爛泥。

林洲扛著張景回去的時候,張景嘴裡嘟嘟囔囔地說頭暈。林洲開了門,鞋也不脫直接把張景扔在了沙發上。然後摸摸他兜裡手機錢包什麼的還在不在,畢竟有過一回張景喝多了林洲把他扛回來的時候兜裡東西都掉了的經歷。

張景到了沙發上就翻個身睡過去了。

林洲罵了一句,給他脫了鞋。衣服褲子也都脫了,解他腰帶的時候張景似有所覺,一把按住腰帶扣子,眼睛也睜開了。

“操性的,警惕性還挺強。”林洲把臉湊近了給他看,“看清楚點,認認這張臉,我真想操你的話你現在早特麼菊花都爛了。”

張景不知道認出還是沒認出,反正是鬆了手。

林洲把他扒光了只留條內褲,看著他兩條長腿,林洲冷笑一聲。他伸手在張景大腿根摸了一把,張景動了動,手揮了揮,林洲其實挺熟悉手裡的手感,多少次張景喝多了他都摸過。

林洲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張景他是真的一次都沒碰過。

第一回認識就是張景闖進他的酒吧,喝成現在這德性,說要跟他約一炮。送上門的小帥哥林洲沒有不吃的道理。

結果把人弄到酒店,澡也給洗過了,收拾收拾要上正壘了,張景卻不幹了。摟過他脖子使勁看他的臉,然後就說什麼都不讓碰了。林洲簡直懵了,這是讓人玩了啊?結果還沒等他怎麼,張景那邊抱著腦袋就哭。把自己縮成一團,跟個蝦似的哭的那叫一個悲天憫地。

那晚林洲還真的就沒吃這口小鮮肉。

其實這麼多年了,張景一直都還是他最喜歡吃的那一口。他長了林洲最稀罕的模樣,不娘不弱,一身常年運動練出來的標緻體型,兩條大長腿勾得人心裡癢癢,牙根也癢。

可偏就一直下不去嘴。

張景哪知道林洲的心裡活動,自己睡得舒坦,翻身扯過一個抱枕,蹭了蹭。林洲眸中一暗,看著張景肩胛骨到腰部再到小腿的線條,這副身材真是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操他個天昏地暗。

林洲咬了咬牙,罵了一句。然後去浴室洗澡,出來之後隨便給張景扔了條毯子。肉在嘴邊不吃,狼都成兔子了。

那晚張景做了個夢。

傍晚的餘暈撒得整片籃球場都鋪著暖色的光,人身上都圍著金色的光圈,男生的汗灑下來,落在地上的汗珠都透著肆意暢快。

張景從隊友手中接過球,腳腕用力,一個後仰跳投,三分球穩穩的從籃筐落了地。隊友跟他撞了撞肩膀,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和年輕人特有的衝動和活力。

張景看到那張最帥的臉,衝自己笑著眨了眨眼。他對著那人揚了揚下巴,帶著滿臉的驕傲。那人跑過來,擦肩而過的時候在他耳邊很小聲說了一句:“寶貝兒真棒。”

張景然後整顆心都酥了。

之後就習慣每投進一個球就看一看他,看著他衝自己豎拇指。看他眼睛裡帶著對戀人的驕傲,欣賞,和滿溢的熱烈的愛。

一場球贏得沒有懸念,換衣室裡,張景摟著男生的腰,笑著問一句:“我帥嗎?”

男生按住他後頸,在他唇上發狠咬了一口:“你帥得我連球都看不見了。真特麼浪,浪得我快硬了。”

張景笑著罵他一句。

年輕的戀人,場上一同揮灑汗水,場下細數對方的帥處,調侃對方剛才又不小心掀開衣服露了處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