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智哉,犬咬人,而人安能還施彼身,烹之而啖猶覺穢焉。。。。。。良久始去,猶望而吠也。。。。。。”

秦寵兒並不傻,怎能不知她是在指桑罵槐?氣咻咻地站起身,就要上前教訓。

林諾雅將書翻開給她看,一臉無辜:“這乃是聖人古訓,秦夫人若是非要對號入座,就去挖墳招魂,尋古人理論去吧,與我何干?”

秦寵兒辯解不過,又壓抑不住火氣,摩拳擦掌想要動手,被老夫人一頓呵斥,疾言厲色,將秦、安兩人全都趕回院子,忍不住又轉身訓斥諾雅:“三人裡就沒有一個省心的,強詞奪理,針尖對麥芒 ,就不能讓我清淨個一時半刻。”

諾雅原本委屈,但是看在老夫人今日勉強還算公平的份上,也就不再頂撞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昏黑,林諾雅沒個自由,簡直如坐針氈,渾身上下全都難受,在心裡將百里九罵了個通透。

正發愁時,元寶單獨一人回府,到海棠灣帶話,說是邊關八百里加急,老將軍一行已經從邊塞啟程,一路護送鄰國使臣,前來向我大楚議和,不日即可返京。

老夫人心裡欣喜若狂,連道“阿彌陀佛”,一迭聲吩咐下去,全府齋戒三日,感謝佛祖護佑 。然後問起百里九,元寶解釋,使臣來訪,百里九需要負責其在大楚京都的安危,所以近日要跟部下研究部署京城防衛,尤其是夜間巡查治安,所以暫時就不能回府了。

諾雅心裡一聲哀嚎,頓覺沒了希望,前程一片灰暗。

老夫人心情好,連道“應該的”,吩咐婆子取了賞銀給元寶。元寶謝過恩賞,就要退下,臨走時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轉過身來對老夫人道:“九爺交代說他有一塊令牌落在了一念堂,讓林姨娘翻找出來給我,一併帶過去,要急用的。”

老夫人極其激動,衝著諾雅不耐煩地揮揮手:“回吧,回吧,我這裡不用你伺候了,省得礙眼。”

諾雅有點莫名其妙,明明是你差人將我叫來的,還要我吃住都留在海棠灣,怎麼轉眼就又嫌棄我礙眼了?

元寶出聲催促,暗地向著她眨眨眼睛:“林姨娘,快些吧,九爺還等著急用的。”

諾雅見元寶好像是有話要說,疑惑地跟隨元寶出去,方才沮喪地問:“你們主子哪裡有什麼令牌落在我那裡,上次那令牌我不是已經還給他了麼?”

元寶“嘻嘻”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箋遞給諾雅:“這是主子給你的。”

諾雅狐疑地接在手裡,展開來看,抬頭竟是一隻肥胖的豬頭,雖然手法拙劣一些,但也憨態可掬。她暗暗地啐了一口,繼續向下看,字跡七扭八歪,也幼稚地很,心裡不由有些鄙視,覺得自己又捉住了他的一點短處。

信箋上也不過兩三句話:女人,爺為了救你脫離苦海,這幾日都有家不能回了,還要留在軍營挨凍受餓。你若是良心發現的話,就每日親手做幾樣點心給我,讓元寶一併帶過來。若是感動,願意以身相許的話,爺也照單全收。

落款處卻是畫了一隻賊眉鼠眼的狐狸,垂涎三尺,活像是掉進了雞窩裡。

諾雅莫名其妙了一天,這時方才恍然大悟,老夫人將自己叫到海棠灣,那些話也只是一個由頭,真正的原因是她奈何不了百里九,所以讓自己到跟前形影不離地守著,百里九縱然是來招惹自己,那也是在她眼皮子地下,翻不過天。而且夜裡他無處可去,也就只能去找安若兮和秦寵兒。果然拉得一手好皮條!絕對勁道。

看來昨天楓林寺廟會上一念和尚的胡言亂語最終還是令她心有芥蒂,千方百計地阻止百里九與自己親近了。

那隻狐狸一早就看穿了自家老孃的心思,所以第一時間就躲了出去,然後藉口公務,幾日不回府的話,老夫人將自己留在海棠灣也就沒有必要,趕緊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