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巨響,緊接著,所有竹葉紛紛脫落,鋪天蓋地的飛向了這裡。而一些竹竿也隨之砰砰爆裂,變為一隻只竹片,穿行與地下,向著張浩衝去。

看到那一幕,惜月眉頭微微一皺,旋即輕聲嘆道:“小賊,別玩兒了,我們今天還有事情要做!”

張浩回頭看了她一眼,呲牙一笑,繚繞在身上的藍白火焰突然轉換成了一種銀色。這種火焰一出現,便展現出恐怖溫度,鋪天蓋地而來的竹葉、竹片,在距離他十幾米的地方便被恐怖高溫化為虛無。

緊接著,就連這片竹林地面,都轟的一聲燃起大火。僅僅眨眼間,整片竹林便徹底消失。

“老朽認輸便是!”徐巖山站在空曠的地面上,看著身邊瀰漫的銀色火焰,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這種火焰的威力,已經超出他想象。

張浩將星火緩緩收回,等到充斥視眼的銀色消失,所有人都輕吸了一口涼氣,原本滿是竹林的後院,此時已經變得一片荒涼。

甚至連徐巖山那三間隱藏在竹林深處的茅草屋,也沒能存留。

原本潮溼的地面,更是被星火恐怖溫度化為滾熱焦土,有幾處甚至以變成熾烈岩漿。

“不愧是天火,老朽能再領教到這種火焰的威力,也算了卻一樁心願!”見此情形,徐巖山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只是沒曾想,在小友體內,竟然擁有兩種天火!”

聽到這番,張浩僅是眉頭一皺,便轉身回到惜月附近,修真界知道尊火存在的,也只有靈虛子與他那位師弟,對於徐巖山,誤認為不死星火是一種天火,他也樂得這樣。

腳步停在惜月身邊時,張浩隨口問道:“今天有什麼事?我好像沒聽你提起過?”

“我等一下要去辦件事情,需要你陪著一起去!”然而惜月卻狠狠瞪了他一眼,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心中卻暗罵道:“笨蛋!”

張浩也沒看出來,點了點頭後,便轉身盯著徐巖山:“現在徐家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了吧?”

這時,卻聽惜月在他背後,輕聲嘀咕道:“我就知道你只會用這種蠻橫方法,哼,這也算不得破陣!”

“你閉嘴!”張浩咬牙切齒的低喝一聲,隨即站在那裡等徐巖山怎麼說,剛才破陣的方法,嚴格來說,在修真界,特別是煉器師這個行列並不認同。

說白了,他那不叫破陣,而是毀陣。不過張浩可不管這些,總之現在那陣法已經不能啟用。

被他喝斥了一句,惜月便不再言語,只是用腳將一塊石子踢到張浩背上,力道雖然不大,可畢竟是一位大成期修真者所為,石子撞在張浩的身上,便砰的一聲爆裂。

對此,張浩也懶得理會,雙眼只是緊盯著徐巖山。

好像發現了惜月的小動作,徐巖山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嘆道:“徐海,將那兩個孽畜帶過來,他們做的事,沒有必要將徐家都牽連進去!”

通往徐府後院的拱形院門內,緩緩走出一幫人,徐家族長徐海,帶著自己孫子徐傑,就連那氣息奄奄的徐山,都被護衛抬了進來。

徐海走到近前,便回頭喝道:“還不跪下!”

見此,徐傑臉上雖然不愉,但還是乖乖在這位徐家老祖面前跪了下去,而徐巖山的白眉卻因此皺了皺,擺著手道:“算了,如果你們心中還有我這把老骨頭,跪與不跪都一樣,徐傑,自己做的事,你還是自己講出來吧!”

聽聞此話,族長徐海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徐巖山猛然瞪了回去。

可是等了片刻,也不見那徐傑開口,這時,徐巖山的眉頭愈發緊皺,突然轉頭對被護衛抬進來的徐山,喝道:“你先說!”

一見族長動怒,徐山便嚇得哆嗦起來,碎裂的喉嚨內發出一陣嘶嘶聲,卻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