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樓空。幾番打聽,來到平安府,乍一見多出那麼些人,心裡說不鬱悶是假的。

這紅衣的妖嬈男子據說是阿熙的表弟,長得就不像是省油的燈,聽言語,似乎跟夏丫頭非同一般。那和尚少言少語,讓人如沐春風,跟夏丫頭扯上關係,就讓他心裡堵得慌。怎麼出一趟遠門,發生了那麼多事,多出了那麼些人,他的小妤兒,還真會惹事生非。

容剪秋的臉瞬間就沉了,偏生拿夏妤無可奈何,只得狠狠瞪她一眼。那模樣,似乎在說:小樣兒,逮著機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夏妤縮了縮頭,還真有些怕,眼角一瞥,與一道目光相遇,瞬間吃了一驚,指著那人,詫異道:“琅琊王?”

只見幾步之外,一身深紫色的錦衣,頭戴玉帶,眉目疏朗的中年男子,肅然而立,可不就是琅琊王軒轅文昊。

“琅琊王怎麼在這裡?是跟師父一起回來的嗎?”夏妤看向夏衍,見對方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難道師父這次去見的故人就是琅琊王?”說話間,她只覺得那琅琊王的目光越來越熱烈,視線就像黏在她身上一樣,無端讓她怪異,似乎從她進來起,琅琊王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先前她一顆心全拴在師父身上,才沒注意到,此刻,她疑惑間又有些受寵若驚。

聞言,夏衍卻無聲嘆息。

琅琊王三兩步走過來,看著夏妤,滿臉動容,眼裡竟微微溼潤:“兩年不見,你又長大些了!”

“民女見過王爺!”夏妤恭聲就要行禮。

“好孩子,不必多禮。”琅琊王一把攙住她,眼裡滿是憐愛,眼神甚至帶著她看不懂的激動。

對琅琊王,她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種親切,讓她在無形中有一種放鬆。不像和皇帝相處的時候,對方明明一副慈父的模樣,始終讓她無法放鬆。

兩年不見,原本丰神俊朗的琅琊王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兩鬢都多了幾根白髮,眼角的皺紋依稀可見,似突然遭逢了什麼變故,那種由內而外的憔悴,讓人看了無端難過。只是,此次見他的態度,跟上次也差大多了吧!那模樣,就像看見了久別重逢的親人,千言萬語又無從訴說。難道,就因為她是泠妃的女兒,琅琊王愛屋及烏?

琅琊王的目光更加慈愛,臉上多了絲莫名地期盼,看著夏妤,語氣難得地哽咽了:“孩子,你不該叫我琅琊王,你該稱我為父王!”

此言一出,除了夏衍,滿座皆驚,夏妤更是驚得把手中的小木盒摔落在地。兩顆透潤的琉璃珠瞬間滾落出來,夏妤卻依然僵在原地,眼裡滿是震驚,連話也說不利索:“你,你說什麼?”

琅琊王彎身撿起那對琉璃珠,眼裡複雜難言,最終把珠子放回她掌中,語氣嘆息而感慨:“這是你孃親留給你的東西,你可要收仔細了!”

夏妤倏然回過神來,眉頭擰得死緊,語氣糾結:“你們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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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一百十七章 有孩子了

“你們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夏妤震驚中更有一種難言的煩躁,看了看琅琊王,最終把視線轉向夏衍。

“你師父什麼都告訴我了,你就是——”

“王爺長途跋涉,還是稍作休息,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吧!”夏衍見夏妤苦惱的樣子,適時開口,打斷琅琊王的話語。

在場的人心思各異,卻紛紛保持沉默。畢竟,這是夏妤與皇室的內部事務,他們不好插手。晚飯過後,夏衍,琅琊王,夏妤三人便聚在書房內,夏衍把來龍去脈都詳細地給夏妤說了,至於琅琊王,給他治傷期間,該說的也已經說清楚了。

“師姐曾親口告訴我,她這輩子只愛過一人,腹中懷的也是心愛之人的骨肉。至於她為什麼進宮,我想琅琊王此刻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