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商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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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足足多了一個時辰,直至下午才散,就因為昨晚的那場動亂。

等到下朝出來,蘇言和謝羨予並排走著。

“晉王也真是個老狐狸,昨日之事竟推的一乾二淨,分明是他麾下的驍騎營想要藉著追殺匪徒的亂子殺宣王,現在倒讓下頭的人頂了罪,他什麼事兒也沒有,這一番不是白籌謀了?還以為能借此機會扳倒晉王。”

謝羨予神色冷淡:“晉王在朝中畢竟多年的根基,這次提前留了後手,但未必就全身而退,陛下多疑,雖說沒有處置晉王,昨日之事未必沒有在心裡留個心眼。”

蘇言嗤笑一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次沒能一舉扳倒晉王,宣王氣的臉都綠了。”

“陛下也想權衡各方勢力,況且近來北涼的使臣團也快到京中了,家醜不可外揚,此事自然也只有簡單處理。”

蘇言看他一眼:“你應該更麻煩吧,晉王不倒,你不得再耗些日子。看你這臉色,從上早朝就陰著,和你家小表妹又吵架了?”

謝羨予又不是宣王那種沉不住氣的,這點小場面對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能讓他陰晴不定的也就他家小表妹了。

謝羨予陰森森的眸光掃過去:“管好你自己的事。”

蘇言後背發涼,沒好氣的道:“哎你這人,我這不是關心你呢嘛。”

他臉色不善,昨日本想著借動亂和她多待一會兒,沒曾想鬧成那副樣子,真是事事不順。

不過他倒是也沒那麼惱,她不是第一次和他翻臉了,次數多了也習慣了。

而且,他突然發現她也沒那麼難哄,昨日他稍稍鬆了鬆手,她便和緩多了,他將兔子燈給她,臨走之前,還看到了她眼裡洩露的一絲悔意。

思及此處,他心情愉悅了幾分,心裡又多了幾分成算。

“鬧脾氣罷了,”他眉梢微揚。

只是鬧一鬧脾氣,由著她便是,她總歸還是離不開他的。

昨日她說的什麼勾引誰都無所謂的話也無非是氣話,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蘇言看到他莫名其妙好轉的情緒,目瞪口呆。

真不知道是誰拿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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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大早,婉若便帶著人出了門,去林城進貨。

店裡的生意好,早先從外面沿途採買回來的藥材已經開始有短缺了,這些日子她也打探了一下貨源的行情,直接運到京中的普遍偏貴,倒不如去臨近的林州採買。

早上出發,中午到達林州,進了貨,下午便返京了。

回程的馬車上,素月都忍不住道:“姑娘事事親力親為,早晚累壞了身子,這進貨之事讓下面的人去就是了,石頭是個機靈的,何必親自跑一趟?”

婉若翻看著賬本:“畢竟是第一次,我還是得來看看,今日和朱老闆簽了一年的契,往後石頭來也熟門熟路了,下次我就不來了。”

素月這才沒說什麼了,給她倒了一杯涼茶。

“這回程還得走上一個時辰,姑娘要不睡會兒?”

“知道啦,我記完這筆賬就睡好不好?素月,你現在越來越囉嗦了。”

素月沒好氣的道:“還不是姑娘總不讓人省心,昨晚上撞上那樣的動亂今天一早還和沒事人一樣忙的腳不沾地。”

想到昨晚的事,婉若臉上的笑微微滯了滯。

忽然馬車停下,素月連忙掀開車簾子問:“怎麼了?”

趕車的小廝回頭道:“姑娘,前面草叢裡好像倒著一個人。”

婉若聞言彎腰探頭出來,果然看到馬車前行的路上躺著一個人。

素月害怕的很:“不會是死人吧?”

“我看看。”婉若直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