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嚇了一跳。青砂不滿地看著江杏雨,卻見江杏雨用直勾勾地眼神看著謝君瑞,不免更加忿憤。

謝君瑞卻喜出望外地看向江杏雨,只是眼裡的淚水卻讓他皺眉,跟著一道難受了起來。連忙起身,走到江杏雨身邊,拉了江杏雨進書房:“杏雨,我的杏雨,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去找他。”

江杏雨聽了話,淚一滴滴地往下滾落,光流淚不說話的模樣更讓謝君瑞急了:“杏雨,你說話啊,到底是哪個混蛋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啊!你光流淚不說話,我心裡好著急、好難受、好心疼……”

這話一出,青砂立馬呆在當場,沒了反應。江杏雨卻拿如杏花帶雨一般的眼,似有無盡委屈似的看著謝君瑞:“君瑞……”

謝君瑞見江杏雨這欲言又止的樣子,這才想起來書房裡還有個人,連忙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青砂,你出去,把門關上。”

青砂咬了咬唇,憤憤地看了江杏雨一眼,這才走出去把門關上了。

謝君瑞見屋裡沒了人,連忙一把抱住江杏雨,萬般憐惜的道:“現在沒人了,你說話吧,杏雨,快告訴我怎麼了?”

“君瑞,我比不上郡主、比不上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丫頭,郡主可以光明正大的zhan有你,有可以與你相匹配的身份地位,而你身邊的丫頭,可以給你端茶倒水、聊天解悶、鋪床疊被,可我什麼都做不了,甚至來看你一眼,都這麼不容易。”江杏雨依舊是委委屈屈地掉著淚,卻不說青砂的事。

謝君瑞疼惜地摟著,用手輕輕地擦去江杏雨眼角的淚珠,柔柔地道:“郡主在我眼裡怎麼樣,你還不清楚麼,你又怎麼能拿自己跟丫頭比,丫頭們只能給我端茶倒水、聊天解悶、鋪床疊被,可是她們不能解我心、知我意。杏雨,解我心意的只有你,在我心裡誰也比不上你。”

江杏雨聞言感動不已,但迅速地又耷下臉來,用力地搖頭道:“不,你不懂,我羨慕郡主、我羨慕陪你出門的小廝、我羨慕給你做飯的廚娘,我甚至羨慕剛才給你沏茶的那位姑娘……她可以陪你說話、看你笑、聽你的聲音,可我連見你一面,都提驚受怕,生怕被人看見!”

謝君瑞一聽,連忙道:“你不用羨慕他們,以後我少出門,我天天換廚娘,我不再喝青砂沏的茶、我也不再跟她說話,不對她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杏雨,只有你,我只有你……”

“君瑞……”

“杏雨……”

兩人緊緊相擁,整個世界在他們眼裡全部消失,他們只容得下彼此。自然全沒注意到門外一雙妒恨的眼,正雙目帶火地看著屋內的一切。

第九章 吾可憐的小杏花啊

謝君瑞還真是說到做到,果真是少出門了,上午吃這個做的,中午便換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不再用青砂的茶了。青砂原本指著晉身的依託失去了用武之地,青砂很鬱卒,愈發地怨恨江杏雨起來。

而當青砂意識到,這一切是緣自於謝君瑞對江杏雨“用情至深”時,對江杏雨的怨恨便如滔天的浪,輕易地把青砂捲進了一個名為“爭寵奪愛”的漩渦。

青砂自然地去顧雁歌院兒裡跟嬤嬤說了這一樁,卻隻字不提,處處說為郡主著想,處處說江杏雨與郡主爭夫之類的話。嬤嬤聽了後便轉述給顧雁歌聽,顧雁歌聽了卻一笑:“情之一字,令人痴、令人狂、令人生、令人死,謝君瑞倒是做到了痴狂二字。”

顧雁歌說完又笑了,自個兒什麼時候也開始用起排比句來了,倒是讓那二位給傳染了似的。

嬤嬤想了想道:“主子,這麼說來,青砂這招棋是用錯了?”

顧雁歌聽著卻不急著先回話,閉上眼睛,迎著陽光懶洋洋地把身子偎進躺椅裡,陽光便如絲緞般熨帖在她身上,暖暖地鍍著一層金色的光輝,遠遠看來,似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