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送上手肘在案上,看著屋裡的隨風搖曳的燭光,長出一口氣,便做出了決定:“那就這麼辦吧,你悄悄地去辦了,先不要驚動各處。最好速決,在御使,道臺沒察覺前,悄無聲息地辦好。朕懶得天天聽那些千篇一律的摺子,那些人也不嫌無趣兒,就連恆王府新種了一株桃樹也要參。”

顧應無聽了笑出聲,心思一轉,接著說道:“皇上,那些言官也是您慣出來的。上回微臣往府裡多買了兩大青花缸還被參了呢,主產是微臣好形質之事,往家裡買兩水缸還得被參,真是夠冤枉的。”

皇帝扶額,特能理解顧應無的話:“誰說不是,朕午膳加了一盤貢來的海參,就到朕面前哭著誎言,說是先帝剛過,朕就在這兒大魚大肉,山珍海味……他們倒也不想想,貢來不吃,難道當擺設看!”

其實啊,顧應無之所以說這些話,也是怕皇帝 應此就對蕭永夜留心眼,萬一真起了猜疑,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他們也是閒得,這不天下承平麼,總要找些事兒磨磨牙,要不然做什麼呢,權當是取一樂字罷了。”

皇帝又問了幾句,顧應無就把計劃一一說了,皇帝就揮退了顧應無,讓顧應無好好辦這差事。

顧應無心說,皇上您都配合了這事自然成。

而顧次莊這會兒正在找各軍部大營裡出來的將官們,預備著做那份以假亂真的佈防圖,將官們都打仗出身,顧次莊找的又是常年在津西一帶佈防的將官,拿出那份似真似假的佈防圖,半點也不難。

將官們商議完後,顧次莊拿著佈防圖直接往恪親王府裡開,說到在景朝地界上用兵佈防,誰也比不過恪親王,景朝的佈防要點和兵圖,在恪親王腦子裡跟活的一樣,這份圖,只要恪親王一過目說可以,那絕對就是騙死人不償命的。

顧次莊去的時候,蕭永夜竟也在,承次莊捱著牆跟撓,當著蕭永夜的面兒,他可不想說這些事兒,萬一又被蕭永夜老大人給判定為耍陰謀,他可就冤枉了。

恪親王抬眼一看:“二莊來了,跟牆頭站著做什麼,趕緊過來坐著。”

蕭永夜其實明白顧次莊是來幹什麼的,顧雁歌的那點心思,都已經跟他說透了:“有事吧!”

挪了挪,顧次莊很傷神地坐下來,忽略掉蕭永夜旬問句一樣的話,把佈防圖遞給恪親王:“伯父,這上,還得請您過眼,您過眼了我們心裡才有底兒。”

接過圖,恪親王一看,原來是津西一帶的佈防圖,笑道:“怎麼,沒把握?二莊也長年在軍中,這點事也應該摸得清吧。”

顧次莊一聽,得,你們都是明白人,他也就不繞彎子了,直接點入正題:“侄兒再有把握,也不如伯父經驗足,津洲王多年帶兵,經驗和把握都有,侄兒相信自己能在他眼皮下討了巧去,這事兒做了就得做好做真,還請伯父指證。”

正在商量著佈防圖的當口上,外頭來了恆王府的人,上氣不接下氣的來來稟報:“奴才見……見過王爺,府裡……二……二姑娘又來了,管家怕有事,讓奴才來請王爺……”

蕭永夜一聽連忙起身,顧次莊也跟著站起來了,恪親王揮揮手說:“去吧去吧, 這圖我收著,二莊明天再來拿。”

恪親王這麼說了,兩人自然連忙轉身。

此時的恆王府裡,正火焰沖天,顧雁歌這回安心了,孩子都在安睡,嬤嬤和侍衛看守著,這回可是有了防備,總不能讓舊戲重演,前些時候的氣還沒壓下去吶,自己送上門來的還有什麼話說,不整整都對不起自個兒那顆受盡了驚嚇的心。

“顧雁歌,大夫說我胎宮受損,再難懷上,你讓我怎麼活,怎麼活……你是那樣高高在上的大公主,為什麼可跟我這卑微的庶出耍這樣狠的手段,我哪裡得罪你了,哪裡惹 著你了,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說啊!我只想好好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