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玫瑰身前站定,滿臉嘲諷看著她。

魔嶺玫瑰此時已經嚴重失血,腦袋昏昏沉沉,眼前一片模糊,聞言慘笑一聲:“我還以為你要等到明年才敢出來。我的徒弟再差也比你這三個膽小鬼要強,不敢正面跟我戰鬥,只會偷襲!”

苦瓜臉女人切了一聲:“說我們是膽小鬼?有本事你別一路逃跑啊。你放心,殺了你之後我會替你清理門戶,你那倆徒弟一個都跑不了。”

光明門追殺目標,從來不放走一個。

魔嶺玫瑰冷冷看著苦瓜臉女人,道:“你以為我們只是在逃跑麼?”

苦瓜臉女人一挑眉:“難道不是麼?”

魔嶺玫瑰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掐決唸咒,白皙額頭出現一朵非常漂亮玫瑰花圖案,轟轟轟三聲,玫瑰花轟然綻放,詭異脈絡蔓延魔嶺玫瑰嫵媚的臉,腦後三個法暈血光流轉,詭異而恐怖。

苦瓜臉女人臉色慎重,對身邊兩個徒弟教育道:“一般來說獵物死之前的掙扎需要認真對待,如同狂豹獵殺水牛,尖銳水牛角很容易刺穿豹子身軀,畢竟這貨曾經也曾風光過。”

這種時候還在伺機教育徒弟,嘴上說認真對待,實際這是更加藐視魔嶺玫瑰的姿態。

魔嶺玫瑰當下火大,三個血紅法暈大亮,紅光照耀,四周花草樹木盡皆活了過來,化作一個個手持利兵的妖怪,張牙舞爪殺向了苦瓜臉女人和她徒弟。

苦瓜臉女人伸手進腦後法暈,取出一把發著光的劍,跳舞一般將靠近妖怪悉數斬殺。

這女人雖然長的不好看,但力量是絕對強大,魔嶺玫瑰的進攻被輕鬆解決。

魔嶺玫瑰看在眼裡,心說重傷狀態下也就這點威力了。

用鮮豔指甲劃破手掌心,將流血的手放進了腦後法暈,魔嶺玫瑰唸唸有詞:“邪花盛開,遍地枯骨。”

吸收了魔嶺玫瑰鮮血,法暈熾熱,流轉的脈絡上充斥鮮血。

大地震顫,數以萬計藤枝從地底鑽出,無盡灰色花瓣從天飄落。

苦瓜臉女人和她兩個徒弟神情一陣恍惚,彷彿陷入迷夢之境裡,身體搖擺不定,意識到不好,亮起第四個光暈時已然被藤枝洞穿了身軀。

“我竟然會死在你手上……”

苦瓜臉女人滿臉不甘心,身死道消。

魔嶺玫瑰收起了光暈,白皙臉上皺紋頓現,生命年華頃刻流逝,原本三十來歲的臉變成了六七十歲老婦人姿態。

這是一個消耗生命的禁術,範圍性很廣,強制令範圍內一切生靈迷醉,而後擊殺,不分敵我,只有在必死局面才可以用,且一年之內只能使用一次。

戰鬥結束,葉靈和幕雨從遠方跑過來,檢視魔嶺玫瑰傷勢。

兩人並沒有逃跑,而是在遠處觀戰。

早在逃跑過程裡,魔嶺玫瑰決定用禁術時就秘密吩咐兩人離她遠一些,只是如果平白無故就跟兩人拉開距離,肯定會引起苦瓜臉女人警覺,這才讓倆徒弟跟她要分行李和術法秘籍,魔嶺玫瑰藉故打發兩人離開。

於是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當然,都是本色演繹。

看到魔嶺玫瑰真的已經風燭殘年,葉靈沒有了調侃的心,奪過幕雨手中毛筆和紙張,在紙上寫了一個“奠”字貼在魔嶺玫瑰額頭,雙手合十,開始默哀。

魔嶺玫瑰已經沒有力氣抬手,用盡力氣說道:“你個二貨,我還沒死呢。”

這一次不用魔嶺玫瑰投來希冀目光,幕雨立刻奪回來毛筆和紙張,奮筆疾書:“師兄你怎麼老是這樣不分場合,你就不能替師父著想著想?眼前這局面是寫奠的時候嗎?”

以魔嶺玫瑰對這個女徒弟的瞭解,接下來這個女徒弟就要展現她比葉靈更無語的本領了。

果然,幕雨沒有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