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難看死了,甚至很多字還寫錯了,但是筆鋒都很用力,看的出來,這些東西陳削當時寫的很認真,沒少費心思,只不過,在田疇看來,這是什麼?就算他有涵養,這個時候忍不住也想爆幾句粗口。

簡直就是一坨****。

可是,抬頭望著那伏案認真到極致的陳削,田疇又不知該說些什麼,自己從小家族殷實,既又名師教導,府中的藏書又數之不盡,讀書習文,條件得天獨厚,可陳削,卻是個半路出家的普通人。

聽到腳步聲,陳削從案桌上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田疇,起身笑道“先生想好了?”

田疇一撇嘴,心說這不是廢話嗎?沒想好我找你幹什麼,對一個倔強不願屈服的文士來說,給黃巾出謀劃策,田疇還真是心有不甘,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有選擇嗎?你都快把我田府上下給搬空了,興許再晚一點,我的家人就被你全弄到這裡來了。”

“呵呵,先生放心,現在世道混亂,賊寇四起,我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考慮,都搬到肥如城沒什麼不好,這裡守衛森嚴,沒人敢傷害你的家人一根汗毛。”

田疇一陣苦笑,賊寇四起,普天之下,還有誰比得上你這逆天造反的黃巾陳削啊,不過既然已經下了決心,田疇只好摒除心中的雜念,“說吧,你打算給我安排個什麼職務?”

“隨軍謀士。”

田疇有些吃驚“哦?我可沒上過戰場,可不會帶兵打仗。”

“有本事的人,才不屑處理那些寫寫算算的雜事,沒上過戰場沒什麼,凡事都有個開始,之前我也沒打過仗,現在還不是一樣統帥一方,如今遼西右北平兩郡之地烏桓賊寇再也不敢叩關縱惡,可是,烏桓人依舊沒有剷除,只是暫時打跑了而已,我要將他們一舉蕩平,先生久在邊塞,對烏桓人肯定比我更加了解,這隨軍謀士一職,我看,非你莫屬。”

“對付烏桓人,不是公孫瓚一直在跟烏桓人交手嗎?你為何如此上心?”雖然來之前對陳削有了些瞭解,可田疇萬萬沒有想到,陳削一直在跟公孫瓚暗中聯手對付烏桓人。

陳削點了點頭,淡淡的回道“已經打了一年多了,我的兵之所以不露痕跡,那是因為我讓他們不穿盔甲全部除掉頭上的黃巾,別人自然不會知道,既然是自家人,也不瞞你,公孫瓚嫉惡如仇願意出兵幫我,我豈能讓他受牽連。”這種事情他不想炫耀,自己討伐烏桓人,並非為了揚名立萬,而是身為一個漢人應該做的。

田疇抬頭望向陳削,久久無語,過了一會,才輕輕搖頭道“在我看來,你此舉實屬不智。”

“此話怎講。”陳削並沒有覺得意外。

見牆壁上掛著一張用牛皮製成的地圖,田疇剛要伸手說些什麼,陳削打了個響指,邁步走到一個壁畫前,伸手在牆上輕輕拍了幾下,在田疇驚訝的目光注視下,牆壁中間突然開啟了一道暗門,嘎吱吱,一聲輕響,裡面又閃出一間暗室。

陳削伸手一指,當先邁步走了進去,屋中有一張大的出奇的方桌,桌子雖然新奇,但更吸引田疇目光的卻是桌子上面的奇形怪狀的沙盤,當然此刻他還不知道那叫沙盤。

山川林木,邊塞險隘,上面琳琅滿目,堆滿了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插滿了樣子顯眼的小旗,以肥如城為核心,臨近的城鎮山川全都在上面做了標註,雖然不知道叫什麼,田疇卻大感驚奇,此物應該比畫在牛皮上面的地圖更加形象生動,也更加直觀。

雖然沒怎麼上過學,可陳削畢竟生在紅旗下,是來自21世紀的騷年,這玩意,他不但見過,甚至還用過,當然,那時候僅僅是用來對付獵物,哪裡有狗熊,哪裡有山豬,哪裡松鼠最多,哪裡有河流,他在沙盤上都一一標註下來,還別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