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寧臉色黑沉,鐵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自從領了在渡口阻截江東兵的任務,甘寧就知道了會發生什麼,不就是死嗎?這玩意,甘寧最不在乎。

被罵了一頓,張飛頓時老實了不少,忙止住悲聲,匆匆擦了把臉,轉身剛要走,甘寧忽然拉住了他,仔細一看,甘寧頓時笑了,“不愧是燕人張飛,果然有血性!”

張飛的胸口處,插了兩把利箭,外面的箭桿都被他砍斷了,乍一看,看不清楚,只是渾身是血,這裡每一個人,現在都是渾身血淋淋的,所以甘寧剛剛才沒在意,只是仔細一瞧,才發現,張飛身上還插著兩隻利箭,而且中箭的位置距離心口都很近。

“來,靠這裡歇會!”

甘寧一向敬重有膽魄有血性的男人,見張飛受了這麼重的傷,卻依舊沒事人一樣,對自己的死活毫不在意,甚至還能替死去的周倉悲哭流淚。

“翼德,傷的怎麼樣?”甘寧問道。

張飛哼了一聲,“這算個鳥,死在老子手裡的江東兵不下百餘人,俺早就夠本了,要是…”指了指自己斷掉的手臂,張飛想說什麼,卻又乖乖的把嘴給閉上了。

甘寧看了下張飛空蕩蕩的左袖,他知道,張飛這條手臂,是被陳削親手砍下來的,當時張飛還在劉備的身邊,陳削沒有當場殺了他,算起來,做的並不過分,只不過,卻讓世間少了一個在戰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勐張飛。

“算了,我不怪少帥,你要知道,當初死在我槍下的義軍多的都數不過來,就連那位天生神力的截天夜叉何曼,也死在了我的槍下,少帥留我一命,我感激不盡,只是可惜,只剩下一條手臂,哎…”

張飛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了,他不甘心,若兩條手都在,張飛早就策馬搖槍殺進江東兵的營寨中去了,他自信,單人獨騎,就能攪亂江東兵的大營!

“聽說你討了夏侯淵的侄女?”見張飛臉色有些黯然,甘寧忙轉移話題。

“哈哈,那是,還別說,一想到咱能睡夏侯淵的侄女,想想就美的慌,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那小丫頭,跟個麻桿似的,身上沒點肉,做起那事,忒不爽快,我都怕把她小身板給壓散架嘮!”

這件事,就算到死,張飛也會覺得很自豪,甭提心裡多敞亮了。

“你啊,要不是現在忙著打仗,依少帥那脾氣,早把你給宰了。”

甘寧哈哈大笑,旁邊的兵將也都鼓著腮幫子笑了起來,這件事,現在沒有不知道的,誰也沒想到,去一趟徐州,半路途中張飛竟然能把夏侯淵的侄女給強睡了。

“哈哈,這算什麼,依照我的意思,少帥應該給俺記個大大的戰功,咱這也算為抗曹做貢獻吧,要不,夏侯淵能被激怒脫離隊伍被我們困住嗎,他之所以失去理智,還不是都是咱的功勞。”

張飛越說越得意,惹的眾人笑個不停,聽張飛這口氣,還想找陳削要個‘抗曹戰功!’

“不過,說來也無趣的很,自打夏侯淵死了後,那丫頭,再沒讓我碰過一回,哎,到現在,俺還憋了一肚子火。”

“什麼火?我看是邪火吧,人家那是有情有義,你他孃的知道不知道,夏侯淵從小把人家拉扯大,養大了到便宜你了,夏侯淵死了,人家小姑娘能不難過嗎?還讓你睡?你張翼德還要臉嗎?沒讓你陪著守靈就不錯了。”王成再也聽不下去,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你懂個球,咱這不是想給張家留個後嗎?這次,要是老子死了,他孃的,要是沒懷上俺的種,豈不白折騰了。”張飛嘟囔著不服氣的反駁道。

一句話,嗆的王成頓時啞口無言,都說張飛粗魯莽撞,其實,他的心思,也有細膩的時候。

這一次出兵之前,他就有了戰死在疆場的覺悟,只可惜,夏侯淵剛死,人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