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就這樣從他身上彈出。

少女原本想要伸手去抓自己的搭檔,卻中途改變了主意,只是用哀傷得不得了的目光看著和自己一樣失去飛行的能力、向著下方那漆黑的無盡雲海跌落的男人。

由於失去了羽翼的止血和修復能力,拉茲格里滋的手臂上鮮血噴湧而出,在空中拉出一道長長的弧形軌跡。

接著兩人被奧拓斯達一手一個撈了起來。

“沒用的。你。知道自己……這一擊的力量吧……”拉茲格里滋說著似乎想推開抓著自己的奧拓斯達的手。

“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在幫你收屍罷了。”奧拓斯達將拉茲格里滋那受傷的羽翼夾在自己胳臂底下。用胳臂壓住她的動脈止血,而後將已經沒有救的拉茲格里滋扛到肩上,然後就向著六號鎮飛去。

拉茲格里滋在臉上擠出個笑容,然後用嘲弄的口吻喃喃道:“你……果然是……”

可他的話語被連串的咳嗽取代了,從他口中噴出的鮮血一下子染紅了奧拓斯達的整個前胸。

連串的咳嗽之後他的氣息變得更加孱弱了,他用盡自己最後的力量擠出微弱的話語:“我的……妻子……在……十字軍的……旗艦上……”

“恩,我知道了。”奧拓斯達看著前方正在漸漸接近的六號鎮,用平淡卻的口吻如此回答道。

儘管奧拓斯達並沒有做出任何的承諾,可他的回答依然讓拉茲格里滋的雙眸中露出笑意,片刻之後,奧拓斯達曾經的戰友就閉上了雙眼。

被奧拓斯達夾在胳臂底下的羽翼少女抬起左手,越過奧拓斯達的胸膛,抓住拉茲格里滋那已經沒有半點生氣、就像破布條一般在空中來回搖擺的左壁,嗚咽著哭起來。

少女的哭聲中奧拓斯達面無表情的飛著。

不管是正在趕往六號鎮的奧拓斯達和提娜迦,還是正呆在月光舟那堅固安全的艦橋中的徐向北,他們都不知道此時此刻八號鎮上的的人們正在計劃著什麼。

“我說啊,”帶著堪稱魔女標誌的尖頂黑帽子的金髮少女雙手抱在腦後,一副很沒幹勁的懶散模樣對面前的紫衣少女說道,“翔士什麼的,這種狀況下早都飛起來了吧,炮擊那船廠還有什麼意義麼?”

“當然有,”紫衣少女將剛剛飛進自己手中的大書夾在左胳臂底下,抬起右手輕輕將肩上的長髮捋到身後,然後從洋裝的懷裡抽出造型精緻的紫框眼鏡,利落的甩開眼鏡的鏡腳,在鼻樑上架好,隨即轉頭看著提問的魔女,“剛剛那艘船的速度你們也看見了吧,雖然這裡是下層空域我們不必依靠戰艦來追擊,但是距離長了的話我們依然跑不過那船,所以我們必須要讓對方有個不得不和我們一戰的理由。”

“哼哼,是這樣啊。”說話的是新出現在陽臺上的女人,淺蔥姬的隊長環抱著雙手,冷冷的說道,“不過,如果對方的領袖是個冷酷的人呢,那船廠裡的傢伙不就白死了麼?”

“那樣的情況另算,”紫衣少女淡淡的答道,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再次將目光投向遠方的六號鎮,“先來一炮我們又沒有損失。”

“你們,”淺蔥色洋裝的女人吊起眼睛,既像是調侃又像是欽佩的說道,“果然是惡人呢。”

“惡人?”淺蔥姬頭領的話語讓原本準備起飛的少女停了下來,她微微側過臉,眼珠子轉到眼角看著那位大姐,嘴角是毫無溫度的淺淺的笑意,“我們早就不是人了。”

這話讓金髮的少女嘴角露出張揚的笑。

“說的也是,”這樣說著小魔女一把抓起自己的掃把搶先竄到空中,“我們還是快點完成任務吧!”

說著,她擺出射擊的動作,她那件黑白兩色的長裙下裸露的肌膚上,複雜的刻印開始浮現出閃亮的光芒,洶湧澎湃的能量漩渦開始在她那和在一起的掌心中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