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遮了起來,‘寧靜致遠’四個大字醒目的晾在那裡。

柯斯凡走到牛老漢面前,指了指牆上的畫:“你應該不陌生吧。”

“這不是小傻主人家的畫嘛。”牛奮依舊貫徹著他的‘傻勁’。

“柯娃,從第一天帶你進村,我就該想到會如此了,你不愧是大偵探。”牛老漢讚許的說道。

柯斯凡無奈的搖著頭,作為偵探,他們的使命就是堅持‘真相只有一個’,不管真相是什麼,都不能去改變真相,在他們的生命裡有多少的無可奈何,而那些無可奈何都由不得他們選擇。

“那四個小孔本來是釘著一個相框的,那是老伴的照片,可是昔陽回來就說不喜歡那個相框,他就自己畫了一幅畫,也就是牆上的這幅,將畫掛在了上面。”牛老漢有些許惋惜和遺憾:“如果他能寧靜致遠,那麼就是讓我老頭子死,我也甘心啊。”

在場人面面相覷,惋惜,遺憾,悔恨,或者其他的,總之這樣的結局並不是很多人喜歡,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從來就沒有一個界定標準。

“曉陽死後,我看著這幅畫就傷心,所以將畫掛在了曉陽的那間屋子裡。”

柯斯凡望了一眼畫,覺得諷刺,如果畫如人生,那麼這幅畫是失敗的:“你不是怕傷心,而是你想儲存關於牛曉陽的一切東西,我去過牛曉陽的屋子,他死了挺久,如果說他只是個外來人,在這裡又沒有朋友,那麼他屋子的桌子居然沒有灰塵,這是否說不過去。”

“呵呵·····柯娃,能遇見你是我牛老漢今生的榮幸。”牛老漢又哭又笑的情緒變化讓人不解,拍著柯斯凡的肩膀,牛老漢嘴角突然溢位血,柯斯凡驚慌的扶住牛老漢的雙肩,牛老漢淺笑著滑落:“柯娃,你是好孩子,多好的孩子啊····”

“大叔。”抱著牛老漢,柯斯凡彷彿又回到幾年前抱著自己母親時的那種害怕與恐懼。

屋子的村民一片慌亂,這接二連三的震撼讓每個人都措手不及。

牛奮蹲在牛老漢身邊:“對不起,牛老漢,我不該拿那些藥瓶子和牛皮袋。”牛奮眼裡閃著內疚。

牛老漢瞥了一眼牛奮:“保護好村莊。”牛奮流著淚點頭,牛老漢手垂落······

外面的小花,嘶嘶的叫喚著,彷彿為牛老漢的離去而傷心著,菲兒甩掉眼角的淚,蹲下身子,拍了拍柯斯凡的肩膀,柯斯凡緊緊的握著牛老漢的手。

山丘上,菲兒看著那一抹落寞的背影,不管他平時多麼嬉皮笑臉,他也有別人觸不到的傷痛,一個人扛著那些傷痛,有多累?

感覺背後傳來的溫度,柯斯凡握著腰間的雙手,欣慰的淺笑。

“這麼喜歡投懷送抱啊。”柯斯凡調侃著環抱著自己的菲兒。

菲兒甩了甩不經意落下的淚珠,抽出身子,瞪了一眼柯斯凡,柯斯凡哧笑,回頭看了一眼墳墓,拉起菲兒的手離開了山丘。

村莊裡,牛奮牽著小花站在村口,菲兒走了過去,牛奮欲言又止:“漂亮······呃···菲···”

菲兒嗤笑摸了一下牛奮的腦袋:“怎麼就這麼一會,就變口吃了,漂亮姐姐可不會治口吃哦。”看著牛奮拘謹的表情,菲兒就忍不住調侃他。

牛奮躊躇許久,才放鬆下來:“漂亮姐姐。”菲兒滿意的點頭:“嗯。”

“你們要走了嘛?”牛奮撫摸著小花的腦袋:“一定要走嗎?”心裡多想漂亮姐姐能留下來。

菲兒和柯斯凡對視一眼,一致肯定的點頭。

“牛奮,替我告訴牛奮媽,我做不了她的媳婦。”菲兒瞥了一眼躲在茅草邊的牛奮媽,加重語調的對牛奮說。

牛奮嗤笑:“你這是在間接拒絕我嘛。”小花揚了揚腦袋,牛奮安撫著它:“漂亮姐姐,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