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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笑容呢？”

聽到周御龍的話，李冰茹微微皺了皺秀氣的眉毛，白皙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絲疑惑和憂慮的神色，低聲說道：“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很可能會死在後日那場註定是死傷慘重的激戰中嗎？”

“正是因為知道後日可能會死，所以他們今日才要過的更加快樂！”

周御龍搖了搖頭，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莫名的光芒，一字一頓，語氣沉重的說道：“無論如何，這一年總算是過去了。對他們所有人來說，去年整整一年都是悲慘和黑暗的。他們絕大多數失去了自己的親人和摯愛，而自己也過著苟延殘喘的生活。這種生活對他們來說是黑暗的，是看不到未來的，同時也是絕望的。”

說到這裡，周御龍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那種莫名的光芒變得更加閃耀，並略帶一絲激動的凝聲說道：“可是現在不同了，末世以來，我們第一次糾結了如期強大的軍隊和如此眾多的強者，並且第一次向亞特蘭蒂斯人主動發動反擊！後日的戰爭，他們也許會死，但絕不會死的沒有價值。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的戰鬥是為了所有人的未來。只有這場戰鬥勝利了，我們人類才不用繼續過著這種絕望而看不到未來的生活！”

“為了希望就可以奉獻出自己生命嗎？”

聽到周御龍的話，李冰茹微微一愣，問道：“你不是說人性本惡嗎？獻出了生命所換回來的人類未來又和那些在戰鬥中犧牲的戰士還有什麼關係呢，既然沒了關係，那麼他們又何必視死如歸？”

“我說過人性本惡，但同時也說過人是善良和邪惡的集合體。人性惡，但並非沒有善的一面。當然，信念只是一個引子。能夠讓他們不顧生死向亞特蘭蒂斯人發起戰鬥，其實更多的還是源自於仇恨。”

周御龍搖了搖頭，望著那些臉上帶著微笑，但眼神中卻隱隱可見決絕之色的戰士們，感慨道：“不得不說，仇恨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末世以來，這些人時時刻刻都沉浸在恐懼和仇恨之中。他們每個人心底都壓抑著對亞特蘭蒂斯的怒火，他們怨恨這個毀掉了他們文明，毀掉了他們生活的罪魁禍首。就好像老趙他們當日的表現一樣，這種仇恨的怒火併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會像陳年老酒一樣越蘊越烈。所以，當這股仇恨得到引導並且有機會宣洩出來的時候。這種仇恨就會變成一種極大的精神力量。在這種力量的催動之下，他們敢於對任何目標發起拼死攻擊。”

“仇恨的力量的確很大。。。”

聽到周御龍的話，李冰茹輕輕地掉了點頭。要說對於亞特蘭蒂斯的仇恨，她可是不輸給任何人的。末世之前的她是天之驕女，有著富足的生活，而且還有愛護著自己的家人。可以說，這種生活已經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幸福了。可是末世來臨之後，她的生活便隨之崩潰。這種仇恨，即便是以她純良的性格也幾乎難以壓抑。特別是在那日南京核爆之後，李冰茹以為周御龍被亞特蘭蒂斯的卡拉美獸所害，所以怒火終於被徹底點燃，性格頓時大變，對敵的手段也變得無比的殘酷，更是獲得了一個【血腥女皇】的稱號。如果不是周御龍後面及時趕了回來，穩定了李冰茹的心境，只怕李冰茹到現在還是那副冷酷而瘋狂的摸樣。

“所以說，他們今天的慶祝和放縱，大多數只是想在戰死之前好好開懷一次罷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周御龍語氣有點低沉的說道：“他們很多人這次都是抱著與亞特蘭蒂斯人同歸於盡的態度去參戰的。這些參戰士兵，甚至有一部分是民眾自願參加的。為了報仇，為了發洩那股壓抑了他們一年，幾乎令他們發瘋的仇恨，他們根本無懼生死，或者說，他們已經沒了活下去的**，只是希望能夠發洩出這股支撐著他們活下來的仇恨罷了。”

“仇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