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環,這樣的東西,是這個世界的人無法接受的吧,或許,他們會把自己當成妖女?

起身穿衣,白芷換上了一件村民給的樸素布衣,將一頭烏髮簡單的挽起,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果真是休閒得很。

咚咚咚。

白芷慢慢走到門口,也許,是沐瑾來找她。開啟房門一看,屋外空無一人,只有涼風習習。靜等了幾秒,默默把門關上。

咚咚咚。

再次把門開啟,屋外依舊空無一人。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正要將門關上,卻被一雙大手攔住了。

“沒想到你喜歡惡作劇。”看著眼前那彆扭的男子,白芷不由得覺得好笑,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藏在門外,也不知道是在猶豫什麼,遲遲不肯露面。

承恩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從早上到現在,他想了許多,看著那熟睡中的小男孩,心中被滿滿的愧疚和自責填滿,如果他的眼睛看得見,那麼,就完全可以避免今天的情況。

“你,能治好我的眼睛?”有些猶豫地抬起頭來,只知道眼前的女子一動不動。難道,她反悔了?

看著那糾結的眉頭,白芷雙手環胸,靜站了一分鐘,難道,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改變了注意。

“不能保證能治好,就看你,敢不敢嘗試。”淡淡的聲音響起,讓那忐忑的男子大舒了一口氣,“難道,還會有比現在更糟的情況?”

他也已經習慣了黑暗,即使治不好,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改變。

當那個男子離開時,身旁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芷,你沒事吧。”沐瑾看著那張絕色的小臉,想起白日的驚悚場景,依舊放不下心,特地出來看看。

白芷微微一笑,抓起沐瑾的手腕查探了一番,還好,他體內的毒素已經被原本的毒素消磨殆盡。這對於他,到底算是幸,還是不幸。

“以後,不要以身犯險,我會擔心的。”沐瑾慢慢將白芷擁在懷裡,疼惜地用臉輕輕摩擦著她的髮鬢,那溫柔的聲音,讓白芷心中一軟。

“你也是。”她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看見沐瑾流一滴血。

四目相對,盡顯思念。柔軟的觸感覆蓋在光潔的額頭上,輕輕捋著她腦後的髮絲。

兩個人影相擁在朦朧的月色下,兩唇相依,溫暖著彼此的心。

……

老人自從昨日見識了白芷的醫術,就興奮得整晚都睡不著,好像他的孫子很快就能重見天明一般。看見那抑制不住笑意的臉,白芷只能微微笑笑。

桌上擺放著數支銀針,那俊朗的男子閉著眼,細細地感受著白芷的銀針輕輕在自己的面板上旋轉著,竟有種酥麻的感覺。

白芷輕輕皺起了眉頭。“白姑娘,怎麼了?”老人緊張地看著承恩的反應,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他兒時受的傷?”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承恩腦中有淤血沒有散去,壓迫住了視覺神經,而時間拖延了太久,現在,白芷沒有把握能用針灸幫他把淤血散去。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掩飾,卻沒有逃過白芷的眼睛,看來,他有事情瞞著自己。

拿起一張白紙,提起毛筆刷刷刷地寫了起來。“按照上面的藥方,每日服用三次。”接過那張藥方,只見白芷又寫了幾行字。

“這是……”老人看著上面寫的藥材,卻不知道,為何要加烈酒在裡面。

“讓他每晚用此藥湯泡澡。”白芷慢慢抽出承恩頭頂上的銀針,“五日後,看看效果如何。”

安靜的山谷之外,一排黑衣人靜靜立於馬上。

為首的蒙面男子望著那個方向沉默了許久,一絲笑意浮上眼角,“走!”

此刻,正在林中採藥的承恩突然眉頭一皺,翻身站上了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