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擔心自己傷害它們嗎?是因為陌生嗎?

那就告訴它們自己沒有惡意。

謝柔嘉開始喃喃的念出經文,赤虎經裡很多經文都是介紹自己的,來自什麼地方,喜歡什麼,日常的生活習慣。

有時候她覺得赤虎經不是經書,而是一個人的自白,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時而柔和,又時而脾氣驕縱,訴說著她的見聞,也訴說著她自己。

所以那時候她特別喜歡讀這本經書,就好像有個人陪伴著緩解她的孤獨寂寞。

馬蹄聲得得,謝柔嘉漸漸的放鬆了身子,鬆開了馬頭坐直身子,吹來的風變的柔和起來,四周草木也變的清晰,不是先前鬼影子一般嚇人。

謝柔嘉的嘴角浮現笑意,就在此時前面草木中嘩啦一聲響,一個黑影跳了出來。

謝柔嘉嚇的叫了聲勒住韁繩。

小紅馬一個跳躍越過黑影,黑影蹭蹭的跑開了。

是兔子。

謝柔嘉拍拍心口,又自己笑了。

離開了彭水她的膽子也太小了,難道要當個窩裡橫嗎?

她坐直了身子,乾脆輕聲的哼起歌來,走了沒多遠又有嘩啦一聲響,又是兔子嗎?

謝柔嘉下意識的看向左右,疾風卻從頭頂上襲來。

謝柔嘉一聲驚叫,身子被人緊緊抱住跌下去,小紅馬一聲嘶鳴踉蹌幾乎摔倒。

謝柔嘉在地上摔的頭暈目眩,身子被人緊緊的壓住,同時有炙熱的氣息貼近。

“守株待兔果然是沒錯。”周成貞笑道。

謝柔嘉抬起頭,但一隻手按住她的臉。

這隻手髒兮兮的,沾著不知道是泥水還是別的什麼,似乎故意一般在她臉上揉搓一下。

“跟你說過了,一招不要總是用。”周成貞說道。

“泥又摩友們。”謝柔嘉說道。

周成貞嗯了聲。

“說人話!”他瞪眼喝道。

他的話音落,就覺得手掌一疼,竟然是被細牙咬住。

“你是狗啊。”周成貞罵道,甩開手。

謝柔嘉呸了聲。

“你有完沒完?”她說道,“你想幹什麼?”

“你想幹什麼?”周成貞喝道,“你為什麼打我?”

“我這樣臭名昭著的人打人有什麼奇怪的?”謝柔嘉說道。

周成貞哈的笑了。

笑聲才起就崩的一下被謝柔嘉用額頭撞到鼻子上。

頓時覺得一股熱流從鼻子流出來。

我日!

身下的小姑娘嗤了一聲。

“誰說一招不能反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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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訊息?”

東平郡王問道。

眼前青衣隨從更恭謹幾分。

“還在找。”他說道。

“殿下,小紅馬的腳力非常了得。”邵銘清說道。

“周成貞的耐力也非常了得。”東平郡王說道。

邵銘清在一旁沉默不語。

東平郡王看到這少年人眼裡的黯然悲憤,他擺擺手,隨從退了出去。

“你很生氣?”東平郡王問道。

邵銘清笑了笑。

“我不生氣,我只是替她難過。”他說道,聲音有些沙啞,似乎要說很多話,但到了嘴邊又只有一句,“難過。”

因為被為難被欺負,無奈的還擊無奈的躲逃。

因為她是謝家見不得人名聲不好的二小姐。

東平郡王默然,想到那夜看到的在院子裡認真的入神的看著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的小姑娘。

歡喜驚奇還有滿足,就好像嬰童一般,對著世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