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語看這丫頭眼神慌張閃避,便疑惑的問道:“有什麼事就說罷。”

凝霜張了張嘴,小臉上也急的像染上了胭脂,也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措辭,一時間也犯了難,她剛剛怎麼就看到公子跟那個挽月姑娘在一起了呢,這下可好了,明天主子就要大婚了,這事要傳到別人耳裡估計主子定然日後沒了威信。

見凝霜欲言又止的神情也明白了七八分,定然是跟自己有關,而現在這裡跟她有關的必然是卿歌的事情,也就是說那橋上卿歌在,但是卻不能過的意思是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在,而這個其他人。

墨語唇際緩緩染上一抹極為諷刺的淺笑,想不到她動作這麼快,既然她這麼賣力,自當我也是要好好配合才是,“凝霜。”

“奴婢在。”凝霜困惑的看著墨語臉上的笑意,一頭霧水的應了一聲。

“去五姑娘院子門口說我大婚當天要採這池子中的蓮花擺滿整個院子。”

墨語微微一笑,凝霜倏然間便懂了主子的意思,欣然的領了命便興沖沖地往五姑娘院子方向跑去。

繞過石橋往杏花林處走過,黛眉微蹙,想到前世那女人對她犯下的種種陷害,不自覺時悄悄握緊了拳頭,你既然有做小三的舉動,最好就要有做小三的覺悟。

還未走了多遠便看到子辰悠然自得的斜倚在杏花樹下,月牙白長袍鬆垮垮的隨意披在肩上,露出好看的鎖骨,眼眸微闔,似乎在靜靜的享受這種沐浴在陽光下一般。滿樹的杏花開至荼蘼,然而能第一時間落入人眼簾中的定然是這杏花樹下如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世上就是有這種人,無論在做任何事任何時間都是一道萬眾矚目的風景。

“嵐音。”如畫一般的人睜開雙眸,眸色清澈輕柔,那樣溫軟和煦聲音,如春日裡的煦風般溫暖。

墨語抬眸淡淡掃過他一眼,“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

“嵐音。”子辰苦笑一下低喊著,如醇酒般透明清洌聲音夾雜著一絲無奈卻又如此執拗的念著這個名字。

墨語也站在原地,隔著不過幾尺的距離,然而他卻發現或許那是他永遠都到達不了的地方。

“無論如何,都算是我欠你的。”子辰扶額低低的說著,眼眸中閃動著一絲愧疚。

“跟你無關的,是我自己認人不清。”墨語不甚在意的搖著頭,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

子辰溫柔而繾綣的目光輕輕落在墨語略顯瘦弱的身影上,四百年以來,他曾以為上窮碧落下黃泉也再見不到她了。魂飛魄散意味著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自責過,為什麼他戰勝歸來傷勢嚴重以致於她受了歹人的唆使而為他的病情觸犯天條。聽到她魂飛魄散的訊息,纏綿病榻的他倏然間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隨即體力不支暈死過去整整三天。

就這樣過了四百年的孤獨日子裡,他耳邊缺了那銀鈴一般的笑聲,少了那能讓他整個世界都充滿陽光暖意的笑容,再也不見的,是她那雙清亮的眼眸,如同最孤寂的夜裡的唯一伴隨著他的星辰,總是毫不顧忌把自己不多的溫暖都給了他。每次撒嬌耍賴總是閃著星星點點的光的眼眸裡滿滿盛著的都是他的身影,那個她曾是他所向往的以後。

“嵐音,對不起。”如薄霧一般的聲音飄散在風裡,頃刻間便被風捲走流失在杏花葉影中。

她眼眸如蒙水霧,輕輕一碰就碎。

待墨語回到院子內時,只見院裡的一群丫鬟小廝起先聚在一起討論得熱火朝天,眼尖的看到墨語的身影立馬輕咳了幾聲,霎時,眾人皆抬頭看她,一時間鴉雀無聲,詭異一般的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

29、大婚當天

待墨語回到院子內時,只見院裡的一群丫鬟小廝起先聚在一起討論得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