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五天前大夫人過來過,與你說了五六句話吧,那話裡還帶著刺呢,也真虧姐姐你應對得過去……”

“除了昨天今日,前幾日幾乎日日都有人來呢,你還說人還不夠多?”我打斷了她的計算,“你說你悶氣,那是你自己要進來的,不關我的事情。”

“姐姐……有一件事情我這二十多日來天天想問你……你在這裡待著,究竟算怎麼回事?曹公竟然一句交代也沒有,就這麼將你安置在這裡了;這裡又不算內宅又不算外院,他……到底想怎麼安置你?”

“我……也不知道啊。”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也是我這幾日不敢去見曹操而要小妹傳話的直接原因。

我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甚至已經做好給曹操做小妾的準備。可是曹操竟然一句話也沒有。在我預料中的說客,一個也沒有出現。原本以為,曹操將我遷移到他家裡,是準備將我納為他的私室;可是等了尷尬的二十多日,曹操竟然一個暗示也沒有。他有時也來找我商議事情,卻都是至少帶著兩三個我認識的謀士或者侍衛的。這就讓我心有些惴惴然了。有時壞訊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在等壞訊息,這壞訊息好訊息卻始終都沒有傳來。見到曹操,我心神就難免更加不穩定。索性就偷懶不見了。好在有身體做藉口。

正在沉思的工夫,看見一個丫鬟匆匆忙忙走進我們的院子:“丞相請風公子到前廳去,有事情要議論。”我在曹府裡二十多天,都是穿男裝的。除了少數人,府裡的人都以我為男子。連同那位如此精明厲害的大夫人,都含沙射影說我是他丈夫的男寵。也真好笑,與丈夫同床共枕二十多年了,卻連丈夫有沒有斷袖之癖都不清楚。不過我也沒有反駁她,因為我本身就打算給曹操做小妾,這男寵與女寵也沒有大區別,反正都是要與她爭丈夫。我就指了指自己的雙腳,一句話也沒有多說。那夫人看了之後居然就沒有多說話,立馬就走了,也算是一個聰明人。

小妹笑:“一定是早上那件事情。”

我笑:“那封回書一定已經在路上了。是其他事情。”

說著閒話,已經到了前廳。卻見荀公達走了出來,見我,喜道:“雨萍來了?有喜事,快來計較!”與我一起進去。

小妹躬身,走了出去,到門口守侯。一屋子人竟然滿騰騰的:荀氏叔侄、郭嘉、滿寵、劉曄,幾個認識我的大謀士居然都在。還有一個大熟人,夏侯擎天。

掙扎著要起來見禮,曹操急忙阻止了:“免了吧,你太辛苦了。”但是不能聽,既然認了這個主子,禮數上就要周到。那個許攸的故事雖然還沒有發生,卻也快發生了吧。我可不想步許攸的後塵。曹操急忙命人將我扶回輪椅上,嘆氣:“你看,就是要自己弄許多事故來!差點摔跤了。如果真摔著了,那可真划不來。”

我微笑:“多謝主公厚愛。不過絮是武人出身,即使摔一跤,也沒有大關礙的。”

曹操笑:“說不過你。汝南又傳來戰報,形勢對我們很有利呢。雨萍熟悉荊州,你來說說,該不該先收拾荊州?”

汝南又傳來戰報?夏侯將軍?早上還剛來請戰書呢。我有些迷惘地望著曹操:“不知是怎樣的戰報?”

曹操哈哈大笑:“居然忘記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了。雨萍,對你來說,絕對是件好事。你的大仇報了,劉備幫助了你一把。劉備與劉表又交戰上了。劉表帶傷督戰,眼創又裂開,眼下應該沒有生機了。我們準備乘機先收拾了荊州,你說說你的意見。”曹操說著,走近了案前的地圖。幾個人都圍上去。我也推了一把輪子。

“主公。”我並沒有看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