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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集市比不上京城,沒有摩肩接踵的擁擠,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閒晃著,商人站在角落裡和皮草販子討價還價,那商人帶著濃重的京城口音,說的面紅耳赤,雙手不停比劃著。
忽有人打馬從街上走過,人們紛紛停下手的動作,目送著騎馬者離去,商人見了奇道,“這人生的怪異,一頭頭髮全白了。”
皮草販子一聽瞪了商人一眼,收起手裡的皮草往背後的口袋塞,“我不賣了。”
“哎哎,剛剛都說好了價錢。”商人圓滑,知是剛才的話惹怒了皮草販子,忙好言解釋,“我這剛來邊疆,有些事還不清楚,若是有冒犯之處,還望老兄指點我一二。”
商人態度良好,販子稍稍熄了火氣,扯著手裡的皮毛跟商人講這幾年發生的事。
“幾年前的邊疆可不太平,每到冬天就有胡人打進來,又燒又搶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你們這些賺錢的更不會來。後來來了個琴師,生得好看不說,武功高強,她同咱們的趙將軍一起打退了胡人,叫胡人聽到她的稱號就怕。”
“你說剛剛騎馬走過的女人。”商人奇了,這可是位女子,還長了一頭白髮,要有多怪就有多怪,偏生他們對這女人恭敬的很。
“再來,胡人被打退可全是趙將軍的功勞,怎麼算在她頭上。”商人笑起來,“你這是滅男人的志氣,長女人的威風。”
“呸。”販子指著商人的鼻子罵,“你這京片子貨,不說我打不打你,要是被兵爺聽見,少不了一頓軍棍。”
“瞧您說的。”商人有些怕了,他不是怕那女人,而是怕一頓軍棍,心裡有了俱意,還嘴硬著,“這女人不就該舒舒服服侍奉咱們男人。”
“得了我今天的生意也不跟你做了,我告訴你,在大夥的心裡,那孟琴師的地位比趙將軍還高,狼擁關大捷,你以為這功名真是趙將軍打下的,那是趙將軍和孟琴師打來的。”販子豎起兩根手指頭,不屑鄙視商人,“也就你們這些外地的人把傳言當真。”
見商人吃驚起來,販子又道,“咱們這不拜趙將軍,拜的是琴殺,孟琴師。”
說完孟嫣的豐功偉績,販子又嘆氣,“可惜狼擁關那次讓孟琴師白了頭,不知有多少女子見了孟琴師落淚,恨不得把自己一頭的青絲跟孟琴師換了。”
“你說孟琴師的白髮不是天生的。”商人打起算盤來,又求起販子,“敢問如何能見趙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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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了城裡老桃樹的枝條,孟嫣打馬從街上走過,任烈馬為自己帶路,烈馬倒也隨性,挑了條遠路往軍營走,路上孟嫣無聊,拔了青玉流裡的劍削起剛到手的枝條,她的桃花簪沒了,去街上挑了幾次都不滿意,索性最後直接砍了桃木來做。
邊疆的景色比不上京城,一年到頭見不了多久盛景,草木早就在九月枯敗下去,到了一月更是什麼都沒有,早幾天下過大雪,僅剩禿枝枯草也沒了,放眼望去就剩肅殺之氣,沒半點生機,初見還覺得悲涼,多見幾次就是無趣,讓人念起記憶裡的京城來。
細碎的木屑一路落下,孟嫣手中的桃木枝也從粗糙的枝條蛻變成造型優美的木簪,她細心磨平簪上的木刺,對簪頭無可奈何,原先那枝刻著一朵桃花,栩栩如生,如今這支是半成品,原因是孟嫣刻不了簪頭。
她沒那麼巧的手。收起長劍,孟嫣將這支桃花簪塞到懷裡,軍營口計程車兵牽過烈馬的韁繩,帶了恭敬的味道向孟嫣問好,“孟琴師您回來了,將軍今日見了一個商人。”
“他做什麼關我何事。”孟嫣笑道,這群士兵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時常向她打趙將的小報告,相反趙將有時候都不知道孟嫣的去向。
“依小的見,將軍晚上會請您吃飯,然後拿出商人送的玩意,討您歡心。”士兵想得可多了,他覺得將軍見商人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