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打細算的人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死掉。

她只是要看看他鐘愛的林桑榆在他命懸一線的時候會做出什麼反應,如果像當年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話,那麼證明靳西恆可真是愛錯人了。

渝城的風雨彷彿是正在趨於一種平靜,靳百川的人還在堅持不懈的尋找靳西榮。

這兩天靳百川的情況很糟糕,時不時地就會暈倒,靳園的一家之主就這樣在風雨中票要叫人看的沒有了定性。

不少跟隨靳百川的公司開始漸漸地投靠新晉的渝城商業寵兒靳西恆,他的勢力是在靳百川眼皮子底下一點點的壯闊起來。

這其實沒有什麼好生氣的,良禽擇木而棲,那些公司沒有錯。

靳百川最終還是病倒了,靳西恆不過是回家看了一眼,靳園的人也換了很多。

靳百川臥在床榻上看著筆直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靳西恆,沒有想要說的話。

“這靳園如今也是你的,可還滿意?”

靳西恆低頭淡淡的看著靳百川:“爺爺,我從來都想過要爭奪你的什麼,只是我的孩子出生,我總得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繼承的理由吧。”

靳百川眼色發冷的盯著靳西恆:“靳西恆,你還沒夠嗎?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現在這麼成功,所有的人都在膜拜你,順從你,你的勢力這麼強大了,你還需要什麼?”

靳西恆聽著經百川的話拉著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他溫涼的目光在靳百川滿布皺紋的臉上交錯。

“爺爺不覺得我這一生充滿悲劇,您不覺得我這一生的悲劇都是由您一手導演的嗎?您要是教育好兒子,就不會有我,您要是教育好孫子,靳園也不會有今天,事到如今,您仍然覺得您是對的,什麼都沒做錯。”穆西沉說著說著苦笑起來。

他本來可以生活的平靜幸福,興許與一定的能力讓自己富庶,但是自己根本不會這樣爭奪這樣一個家權。

桑榆更不會出事,這後面的事都可以不用發生,最讓他覺得難過的莫過於失去母親,還有桑榆經受長達五年的折磨。

他盲目的恨了她這麼多年,可到頭來他才發覺自己這麼多年幹了一件多麼荒唐的事情。

當初母親死了,因為桑榆的事情而死的,她們都是他生命中最寶貴的女人,可是一夕之間他全都失去了。

那時候他覺得天都塌下來了,他恨之切也愛之切,這些年這兩樣東西把他折磨的快瘋了。

靳百川看著靳西恆一字一句的說著,他一直生活在靳園以外,過著這個園子不同的生活,他以為園子外面的孩子都是粗俗的,野蠻的。

自從他害的靳西榮不能生育之後,他對他就多了一層恨。

但是現在看來卻也覺得他可憐,他說的對,如果他教育好兒子,不會有他,教育好孫子,如今靳園也不會有這樣的局面。

是他讓下一代過的太安逸太紈絝,所以才會釀成今天這種悲劇。

“爺爺好生休息,靳園我會幫您打理好的,不會讓它一生的輝煌斷送在您的手裡。”靳西恆看著老人的臉,忽然之間沒有再說下去的欲、望。

虛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原本以為把這一切從靳西榮手裡搶過來是一件很開心的事,至少會有一種報復的強烈快感。

但是自己現在感覺到的只有落寞和孤獨,桑榆恨他,爺爺恨他,渝城的人背地裡罵他是狼心狗肺,他到頭來還是孑然一身。

從廚房裡拿了一瓶酒自己一人走在靳園的小道上喝著。

跌跌撞撞的回到東院,這個店桑榆還沒睡,她仰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梅子一邊看書。

自從靳西恆說不允許她看手機,她就很少看手機了。

靳西恆一身酒氣的從外面進來,桑榆敏感的就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