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的話又很是危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倒是個辦法,實在不行,也還有八灺,在門派之外,這些人也沒那麼容易找到她。

小夜聽後自然是無比興奮,她早就在太阿呆膩了,整天面對一幫對她心懷叵測的人,實在是太累,於是她就巴巴的去為逃離太阿門做準備。

原本想多弄幾顆隱身丹,但是因為她是掌門的弟子,平時不缺丹藥,自己再往丹房跑就難免引起別人的懷疑,這事兒只能作罷。

雖然丹藥不能準備,其它的倒是什麼問題,她在制符堂裡購置了許多種類的符文,然後又在山羊怪那裡討了些他平時用來煉製法器的布匹來,自己拿去煉製了,擱在八灺裡。

這段時間她到掌門那兒去露了次臉,彙報了一下修煉的事宜,然後跟掌門說她不參加這次的進階大試,要在屋裡閉關修煉,然後就一直呆在屋裡,再不出門。

日子一天天過去,每當想著要離開太阿,小夜興奮的不行。根本無法沉下心來練功,整天的拿著月弦滿八灺裡亂射,秦列被她吵的煩躁,將她趕了出去。

外面時間過的快,小夜更是激動,躺在床上搬著指頭的數日子。

在她的殷切期盼下,太阿門進階大試的日子總算是到了。

試煉場上的打鬥之聲隔著山峰都能聽到,終於到了離開的日子,小夜反倒是平靜了,一個人坐在屋子客廳裡的圓桌前喝茶看書。

太阿門對她和秦列來說,著實是個厭惡的地方,若是說有什麼留念的東西,那便只有李長秋。

那老頭兒沒死,總是叫人心裡有個疙瘩,她不喜歡殺人,以前是,現在也是,她向來認為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壞人做壞事也是有原因的,像李長秋,害了這麼多人,無非也是因為自己想要長生罷了。

誰不自私?每個人都自私。她也是,所以她沒有資格去譴責別人,她有時候覺得,如果李長秋只是對她一人做出下咒這樣可惡的事情,她或許都不會這麼的恨他,但是偏偏,他害的是秦列,她絕對不能原諒別人傷害她在意的人。

所以,這個人一天不死,她心裡就總惦記著。

雖然她是不想動手殺人,不過殺人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動手。

只是。這麼久了,為什麼沒有聽到袁瑜那邊有什麼動靜?難到他沒聽懂她的話?不可能,袁瑜那樣的人絕對是聰明絕頂的,或許他沒有找到李長秋放置靈寵的位置,又或者他沒有找到機會?真是叫人心急呀,看來她是不能親眼送李長秋歸西了,不過無所謂,死了就好。

她倒是很看得起袁瑜那個神經病,只要他能想把法殺了李長秋的靈寵,讓他降回結丹期的修為,便是與袁瑜修為相當了,想殺他對袁瑜來說應該不算困難,再加上,袁瑜背後有崔長老,李長秋底下有羅圭,上面有掌門,他現在的處境不容樂觀啊。

這樣她就沒什麼好掛懷的了,這樣一個境況四面楚歌的老傢伙,就讓袁瑜來幫她收拾好了。

窗外投進來的光漸漸的黯淡,天色漸晚,小夜便起身進了八灺裡。

月上中天的時候她才又從裡面出來,無聲的走到房裡,將身上的門派服飾換了下來,傳了一件用煉製過的布料做成的簡便衣服,三兩下收拾了一番,然後服下一顆隱身丹,從窗子裡爬了出去。

她屋前屋後都各有兩人把守,修為比她高的多,就算她吃了隱身丹也肯定會被發現,不過這一點她早就想好了,只見她捏手捏手的慢慢靠進其中一人,然後在接近那人能夠感知到她的範圍處忽然使出遁身術,閃了一下。

“誰!”那名宗紀弟子很是敏銳,一瞬間就察覺出身邊有輕微的靈力波動,立馬戒備的喝了一聲。

叫聲驚動了屋前的宗紀弟子,立馬都趕了過來,小夜屋子附近頓時神識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