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各朝代的政府想盡一切辦法鼓勵生育。執政者發現不了人口壓力與執政危機、社會危機之間的邏輯關係。

華夏人口問題很不幸地驗證馬爾薩斯的人口理論,人口達到一定的極限,戰爭、瘦瘦和其他災難就會成為減少人口的最後措施。貧困也成了全體華夏農民不可避免的命運。

華夏的歷史學家一般都習慣於在政治方面找農民起義的原因。政治雖然是一個原因,當不是全部的,甚至不是首要的原因。站在經濟學角度分析,人口壓力首先意味著大量多餘的勞動力,多餘的勞動力就意味著流民與饑民的增加。人口壓力還意味著勞動力的貶值,勞動力一旦貶值,即使沒有天災**,生活也將成為問題。造反是死,不造反也是死,農民們再愚昧,也會選擇前者,於是戰爭不可避免。所以,所謂的階級矛盾,首先是一個膨脹的人口與有限的土地資源之間的矛盾;其次才是社會公正及分配不均等問題;第三是政府對饑民的處置問題。

種地不需要什麼智商,管理種地者也不需要多高的智商,甚至也不需要效率。所以低效與低能是華夏傳統政府的特色,我們常規的說法是小農經濟導致了官僚主義。還有華夏政府是靠天吃飯,始終處於一種被動的狀態。西方商業國家是靠人吃飯,靠冒險吃飯,靠交易吃飯,民眾的素質決定了商業政府的高效與高智。

華夏傳統政府關心的另一件事情是人事:僱工偷懶沒有,佃戶漏租沒有。官員貪汙沒有。農民起義沒有。圍繞這些人事。政府的牧民政策就是愚民,經濟政策就是重農抑商。

政府知道,農業是一切財富的來源和基礎;農業是保障百姓生存的基本手段;農業是國家穩定的根本保障;農業是道德教化的前提和保證。

“革命”一詞本來來源於天文學和幾何學,其科學含義是“迴圈往復”就象四季更替一樣。它在科學中意味著變動中的不變,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過程,既是開始,又是結束。從革命的原始定義裡,我們看到了農民革命的特徵與最終宿命,永無止境,開始就是結束。

農民革命的目的殺盡貪官汙吏,走向建立一個新王朝,以及最終結果封建社會繼續維持下去,決定了農民革命的性質和農民在革命中的悲劇性地位一僅僅充當了改朝換代的工具。而這一切,又決定了華夏的歷史走向。農民的革命,使華夏封建社會這輛破車,陷入一種週期性的震盪和規律性的迴圈之中。他們更換了王朝。但他們沒有能更換封建社會的軌道。如果從歷史評價角度看,農民起義與華夏曆史的發展,其意義又是負面勝於正面。因為它不是將社會引向前進,而只是使歷史在週期中輪轉。甚至可以說,在華夏文明模式裡,農民鬥爭之本身就是**主義統治得以維護的一種手段。

蕭震坐下來,剛上好魚餌,正要甩鉤出去。忽然停住,問道:“你說,這些農民農閒的時候就這麼閒著,是不是有些浪費?”

王文遠一怔,然後笑了起來:”怎麼,咱們領導又有什麼好點子了?指示指示啊,三農問題可是現在的大問題呢,中央可是關注得很。”

蕭震見他這副憊懶模樣就知道他是沒當一回事了,不禁搖搖頭,其實蕭定也只是想起這個事了隨口一問,並沒有解決辦法,所以也就沒有繼續說。其實現在華夏的“三農”問題,已然是現在改革中的難點和熱點。華夏農民為什麼貧窮?主要原因有三條:一是人均耕地面積小;二是農強烈的自私性;三是小農體制與市場機制不相容。

現代社會是嚴密組織起來的“社會”就象交通燈,六親不認。每個路人都必須服從。在今天的西方,不屬於某個社會組織的人,通常被視為“社會垃圾”只有瞭解猶如軍隊一般的西式工廠和公司的勞動紀律,才能體會出什麼是社會的“現代奴隸”也才能懂得西方人為什麼深情地嚮往自由。華夏農民並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