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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復仇之後又能得到什麼呢？

只是貪圖復仇的快感並不能填滿心中的缺憾，復仇之後，會更加痛恨自己，到頭來反而把自己逼進死路，再也無法逃離。

就因為在暗部看了太多這樣的例子，卡卡西才學會了如何應對仇恨，也學會了化解痛苦的方法，繼而擁有了第七班，走到今天。

所以，他才不想看到自己的弟子被仇恨矇蔽了眼睛，最終無路可退。

“自來也大人教會鳴人螺旋丸的事情，您知道吧？”卡卡西有些氣惱，若老師早告訴他鳴人學會了螺旋丸，或許就不會發生今早的事情，他也會更加留意鳴人與佐助，若真因此而傷害了其中一個，讓他如何面對老師，又如何面對已故的三代呢？

這話切到了點子上，水門也聽出了卡卡西的不滿，睜開左眼斜睨他，語調仍舊漫不經心的，“知道，自來也老師跟我提過，只是因為我不方便所以他才代勞而已。”

換句話說，如果自來也不教，早晚他都會親自教會鳴人咯？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螺旋丸本來就是四代自己發明的忍術，教給鳴人也是理所當然，可怎麼偏就這麼巧，學會螺旋丸的鳴人反而將它用在了佐助的身上，讓現在的局面更加混亂！

話憋進肚子裡，卡卡西也不能埋怨什麼，更無法指責自來也和水門，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讓鳴人有力量對抗‘曉’組織，再說先教會佐助千鳥的就是他自己，鳴人將螺旋丸揮向佐助不假，佐助不也把千鳥用在鳴人身上了麼，真要追根究底，錯先出在他自己身上。

可事到如今，卡卡西最擔憂的事情反而發生了，鳴人與佐助幾乎變得水火不容，相互較量的本質變成了敵對和仇視，想要分出高低的想法會讓他們失控，不經意間就會釀成大錯！

他到底不如老師，永遠無法做到從容自如，對弟子瞭解透徹。

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水門就算想好好睡覺都不可能了，索性嘆了口氣坐起身子倚在床頭，“卡卡西，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怕鳴人與佐助會因為宇智波鼬的事情而反目成仇，你確實是他們兩個的老師，也有責任引導他們走向所謂的正途，但是你也要知道，老師的力量並不是萬能的，弟子的選擇是可以透過老師的教導而改變，卻也未必會絕對聽從，仇恨會讓人失去理智，你自己經歷過，就應該明白佐助如今的猶豫不決，給他們一點時間，讓他們想明白需要的是什麼，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新人了，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他們是真正的下忍，無論做出怎樣的決定，都是他們自己的抉擇。”

卡卡西看著表情認真的水門抿了抿唇，再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老師說的沒錯，當初自己一味沉浸在殺死琳的黑暗中不可自拔的時候，水門老師是不是也正經歷自己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眼睜睜看著弟子沉浸在痛苦與悔恨中，被仇恨矇蔽了眼睛，卻無法勸阻與拯救，這種心痛也只有在自己成為老師時，才會切身體會到吧……

“對不起，老師……我……”卡卡西突然覺得應該向水門道歉，不僅為曾經自己的幼稚道歉，也為如今的青澀道歉，他實在太重視第七班了，每每遇到難題就想得到水門的指引，確實太自私了。

第七班的事情，應該由他自己來解決，他明明已經有了打算，卻總想詢問水門的意見，不是怕自己的失敗，而是怕一時的決定毀了鳴人與佐助的一生，讓自己追悔莫及。

拍了拍他的肩膀，水門搖了搖頭，微笑著安慰他，“沒必要向我道歉，為弟子擔憂是老師的本能反應，只要你做的足夠多，弟子即使走向其他道路也會時刻牢記你的教誨，佐助比鳴人更成熟穩重，他有自己的決定，你只要不讓自己後悔，就足夠了。”

“我明白了，”卡卡西感激的看著水門，他需要的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