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出來。

“這事您還是去一趟,我一個外人處置不好。”袁先生無法,這事涉及內宅,況且趙氏怎麼說也是蘇譽的嫡母,他一個外人是不能出手安置的。

“你要去蘇家?”皇上吃下一隻烤蝦,抬頭看向蘇譽,“朕跟你去。”

“皇上也去?”蘇譽一愣,他就是想跟皇上借幾個人手撐撐場子而已,跟大伯這種人交鋒,讓皇上去,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安弘澈哼了一聲,繼續吃飯,直接拍板定局,不給蘇譽反駁的機會。

上次遇刺的事還歷歷在目,那東西明顯是衝著蘇譽來的,若是沒有他在身邊,這蠢奴估計就有去無回了。

午後,蘇譽帶著一隊侍衛,懷裡揣著金色小貓,浩浩蕩蕩地去了蘇家。

蘇家一如往昔,並沒有因為出了個寵妃而奢華多少。勳貴圈子就這麼大,蘇家是個什麼狀況大家心知肚明,雖然有些個不入流的因為蘇孝彰和蘇名的吹噓而捧他們,但誰也不是傻子,蘇家長房跟賢妃關係不好,他們也不可能真的跟蘇孝彰親近了。

皇宮侍衛穿著統一的侍衛服,腳步整齊劃一,剛一進院子,就迅速把守住了所有的要道,面無表情,肅穆而立。

蘇孝彰夫婦見這陣仗,原本十分的氣焰頓時矮了八分,不甘不願地給蘇譽行禮,“參見賢妃娘娘。”

“起來吧。”蘇譽微微抬著下巴,也沒跟他們多客氣,直接走進正堂,在主位上坐了。

趙氏聽聞蘇譽回來了,忙不迭地從後院趕了過來,“我的兒,可算回來了。”說著也要給蘇譽行禮。

蘇譽連忙抬手扶住,讓蘇孝彰給他行禮是下馬威,趙氏就不必了,怎麼說也是這身體的母親,說什麼也不能受了這個禮。

趙氏看著一身錦衣華服,氣質高貴的蘇譽,心中大慰,她的兒子果然有出息,輕蔑地瞥了一眼畏畏縮縮的蘇孝彰夫婦,直接坐在了另一邊的主位上。她兒子可是伯爵爺,在這個家裡她的地位最高,自然應該坐在主位。

“聽聞大伯要賣祖宅,怎的不讓人只會我一聲。”蘇譽給母親添了杯茶,先發制人地問道。

“你堂兄已經被關在京都府這麼久,再不救出來怕是就廢了,”大伯母聞言,立時哭道,“若不是你見死不救,我們怎麼捨得賣了祖宅!”

“蘇名犯了案子,自當去京都府審問清楚,怎的就是我們見死不救了?”趙氏冷聲道,聽說蘇名被抓了起來,她這幾天心裡別提有多痛快。當初蘇名把蘇譽推到在石階上,差點就要了蘇譽的命,她一個婦道人家又在病中,沒法去告官,若是不是蘇譽命大,估計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當初說得明白,東街的兩間鋪面給蘇譽,其餘的都是長房的,我要賣祖宅,還輪不到你們插手。”蘇孝彰梗著脖子,之前去求蘇譽無果,他就知道蘇譽不打算幫忙,自家婆娘就想出這麼個辦法來。

趙氏是個寡婦,蘇譽在宮中又不能把母親接去,只能跟著他們過活,一旦賣了這祖宅,就無處可去,蘇譽為了他母親,也得幫他們把蘇名救出來。

“蘇譽啊,不是大伯母說你,救你堂哥就是你一句話的事,都是一家人,你就忍心看著你母親露宿街頭嗎?”大伯母擦著眼淚,尖聲數落道。

蘇譽靜靜地看著大伯母,“當年若不是我命大,也跟那人一樣磕在臺階上歸西了,哪還有本事去替堂兄說那一句話?”

大伯母李氏噎了一下,頓時提高了嗓門,“好哇,敢情你是記著仇,故意要害死堂兄是不是!好,明日我就讓全京城的人都看看,賢妃娘娘是怎麼對待自家人的!”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大伯母只管去說便是,”蘇譽懶得跟他們理論,轉頭對趙氏說道,“母親去收拾收拾,暫時住到莊子裡去,改日宅子置辦好了,兒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