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路易理直氣壯地說,“我對她已經很寬容了。我甚至想過在發生意外後由她主政,但是,至少在我還活著的時候,不允許她濫用毒藥。”

“她是為了你!”

“為了我?哼哼哼……”路易失聲一笑,慘然道,“我的祖母、蓬帕杜夫人,她們哪一個不是為了我?她們為了我而成為了惡魔,我寧可自己成為惡魔,也不允許任何人再為了我而成為惡魔。”

“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安娜內心一怔,隱約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路易冷哼道:“你們根本就是多此一舉。葉卡捷琳娜二世註定要死,只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我還沒有愚蠢到給予昔日的敵人以復興的時間。”

“你是看見了俄羅斯皇帝借你之名壓迫眾貴族,所以早想要除去葉卡捷琳娜二世,以造成俄羅斯內亂?”安娜難以置信地猜測。

“是的。”路易點了點頭,說,“我原將葉卡捷琳娜二世綁來巴黎,目的就是為了令俄羅斯失去這麼一個能一統全域性的偉人,結果,俄羅斯的新統治者反倒是利用了我來繼續一統全域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繼續留著葉卡捷琳娜二世。”

“原來是這樣。”安娜嘆了口氣,只覺太過諷刺。

“走吧!我想先休息一會兒。”路易揉了揉眼,顯露著身體疲憊。

安娜走後,路易黯然感慨:“告訴她吧!讓她的心好受一些,否則,她究竟一直活在葉卡捷琳娜二世的‘詛咒’中。殺人可不是一件好過的事!”直到親手殺了弟弟阿圖瓦親王,他才真正體會到“殺人的痛楚”,感悟到親自殺人的感覺和在戰場上指揮軍隊殺人的感覺是兩回事。

他見著早晨跪在地上的瑪麗?安託瓦內特如此痛苦,心內便已料到其必是為殺人一事內疚。只是在當時的情況下,他自覺不可為了一時心軟出言安慰,這才無情無義地出言斥責。至於對安娜說的話,自然全是謊言,這段時間,他早就被聖雷米夫人、奧莉諾小姐等人弄得心力交瘁,又如何能處理外事?他知道安娜必然會將聽到的話轉告瑪麗?安託瓦內特,所以才說了一個彌天大謊,一切只為令其心情好受。

ps:感覺之前對那些戰敗國家描寫還不夠詳細,畢竟一個國家那麼多人,不是一敗就安息的事。

第八百六十章 項鍊事件結束

第八百六十章 項鍊事件結束

1785年2月,顯赫一時的俄羅斯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病逝”於巴黎寓所,享年五十六歲。儘管女皇的死因存有疑惑,可對此最感興趣,並深入探究的卻不是俄羅斯人,而是巴黎的好事之徒。

長久以來,女皇與俄羅斯皇權融為了一體,成為了俄羅斯皇權的象徵。即使在她離開俄羅斯後,其全國上下也因她懾服於她的餘威而不敢造次。現在,那些表面上對她和俄羅斯皇室忠心耿耿的人,剛一聽到她的死訊便如脫離牢籠的政治犯,開始了有目的鬧騰。

宛如雪崩般毫無徵兆。

2月20日深夜,死訊傳回俄羅斯宮廷。次日天明,由幾個好事貴族挑頭,一批在改革中失去產業的中低層貴族聚集在莫斯科克裡姆林宮外,開始了一場宛如雜耍般的無組織逼宮示威。皇帝的日耳曼僱傭軍在莫斯科動盪的日子中展現了良好的戰鬥素養,不用一日便掃清了示威者,然而,這只是開始。

女皇死訊傳至外省,外省的農奴以及南方的哥薩克、蒙古後裔等遊牧部族開始不規不矩。頓河、伏爾加河等地相繼出現部族反叛,謀殺俄羅斯官員之事。距離俄羅斯統治中心較近的一些農村亦爆發了農奴暴動,地方穀物倉庫被搶劫、焚燒,當地貴族莊園亦被洗劫。不過,這些事皆是突然發生,且各部族力量弱小,彼此分而治之,故而並未引發連串效應,俄羅斯在地方的統治尚且穩固。

路易雖對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