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馳的司機把車停下,周子馳下了車。

其實周子馳個子也很高,幾乎和段玉珉不相上下,而周子馳似乎一點也不奇怪為什麼關園會閉燈,好象他就是準備好了來赴段玉珉的約會一樣,他推開了門,但就在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只聽那黑豹又是嘶一聲的低吼,從沙發上直起了身子,我看見那豹子渾身的毛都炸開了,可能是它也感覺到主人對這個訪客懷著一種深深的敵意,所以它也準備好了,準備只要主人一聲令下,它就會立即撲上去將來人撕的四分五裂。

周子馳倒是挺平靜,他走到大廳站在了段玉珉的面前。兩個男人現在隔的很近,一米之距,兩個男人卻渾身充滿了劍拔弩張地逼人氣勢。

聽段玉珉緩緩說道:“你來了!”

周子馳也挺冷靜:“是,我來了,段玉珉,所有的事和行雲無關,放了她。”

段玉珉輕嗤了一聲,“別拿女人來說事,我要的人呢!”

“你要見的人已經不在了!”

段玉珉忽然抬手,只聽砰的一聲,接著,關園的一面窗戶的玻璃嘩啦一聲,玻璃碎了。

我嚇得差點尖叫,掩住了耳朵。我萬沒想到段玉珉手裡竟然有槍?剛才他就是抬手拔槍,不過剛才這一槍,他雖然拔了槍卻是沒朝著周子馳開,他一槍打在了周子馳身邊,而那子彈就穿過關園的一面窗戶,玻璃碎裂開來,撲濺了一地。

段玉珉又把槍對準了周子馳:“說!給我說實話!如果你今天不說實話,我就一槍打死你!”

周子馳倒是一點沒慌張,“開槍?你想衝我開槍?那來啊,開吧!”

段玉珉冷笑:“你想死?想求我給你一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你想用這種方式來換取一個痛快的了結?呵。”他輕笑:“不,我才不會這麼痛快的幫助你,我會抓著你,鎖著你,一點一點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也體驗一下我這七年來受的是什麼樣的苦!讓你也知道一個人的心天天被油煎是什麼樣的滋味兒!”

周子馳象是淡淡一笑:“你受過苦嗎?你有心嗎?段玉珉,你根本就沒有心!從你毀了韶韶的那一天起,你的心就已經進了地獄,你以為失憶,裝瘋,把一切掩飾的天衣無縫就可以掩蓋你的虛偽?錯!段玉珉,你也許有靈魂,可是你根本就沒有心,你的心,早就已經脫離了你的身體,你現在的這具身體,骯髒不堪,就象這座關園,外表看光鮮亮麗,可是揭開它華麗的外表,它裡面根本就是一個充滿惡臭的染缸!”

突然間又是砰的一聲,我嚇得又是捂緊了耳朵,只聽劈里啪啦一排碎裂的巨響,關園大廳頂上的那個巨大的水晶吊燈竟然被段玉珉一槍打了下來。

“別逼我!”段玉珉從牙縫裡迸出話來,槍口又對準了周子馳,“叫她來!叫她出來,冤有頭債有主,我和她的恩怨讓我和她來清償!”

“你不配再見到她!”

“叫她來!”段玉珉咬牙切齒:“我都知道了!她留在你那裡的圍巾上有一根頭髮,我已經做了dna,我現在什麼都知道了,她活著!她七年前根本就沒死!叫她出來!你叫韶韶出來!”呆司上扛。

這個名字簡直就象個魔咒,聽在我的耳朵裡也是跟著一震,段玉珉在說什麼?韶韶沒死?他口口聲聲叫著韶韶?難道?我心裡撲撲亂跳,難道紀梅心就是韶韶?紀梅心就是勤勤的生身母親?難道她沒死?

我突然明白了段玉珉為什麼拿那條圍巾,為什麼要給那個頭髮做dna,原來他是拿那個和勤勤的dna對比,我也終於知道了,原來,那個給勤勤捐骨髓的神秘者不是別人,就是紀梅心。

我一下心口冰涼,紀梅心?沒心?她是用這樣的名字來提醒別人,她是一個沒心的女人嗎?不不,我的手扣緊了我的胸脯,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