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紀,本該有著大好的青春前途的,可是他卻這麼快的走了。

我提出想去蔣勵出事的地方奠唁一下蔣勵,蔣勵的領導非常理解我,讓幾個民警和我一起過去,因為事發地點是一條步行街,每天都有很多人經過,那幾位民警事先做了工作,在疏散了一些群眾之後,他們拉了一條警戒線,允許我過去奠唁蔣勵,我買了花,走到蔣勵倒下的地方,把花放了下去。

蔣勵倒下的那塊地方已經恢復如常了,很多人經過那裡,早就已經把當天的痕跡踩的蹤跡全無,當我把花放在上面時,周圍的人猜到我是當天出事那位民警的女朋友,看著我,大家都是一臉的同情。

我跪坐在地上,把臉輕輕貼在那塊地面上,叫他:“蔣勵,蔣勵……你聽見了嗎?蔣勵……”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

三天後,蔣勵的追悼會舉行,當天自發的也來了很多市民,市裡也有領導過來了,而我已經病倒了,躺在床上連爬都爬不起來,媽媽難過的安慰我:“別過去了,你都已經病了,只怕你過去了心裡更難受,而且,你還要面對蔣勵的父母,萬一他的父母仍然對你有成見,那樣大家不是很尷尬?”

我撐著起來換衣服,“不會的,今天大家送蔣勵最後一程,無論之前有多少恩怨瓜葛,今天大家都不會說出來的,放心吧。今天這個追悼會,我一定得過去,我要送蔣勵最後一程。”

我換了一身黑色的套裝,去了蔣勵的送別會,進得禮堂,我看見了蔣勵的父母。

蔣勵的父母也已經憔悴的不成人形,失去了獨生子,兩位原來意氣風發的老人也失去了當時的那份神采,現在他們只能強打精神應對送別的人,我隨著人群走過去,蔣媽媽看見了我,我們兩人視線相觸,都是百感交集。

我低聲和她說道:“請您節哀。”

她的眼淚又掉了出來,頭轉到另一邊,旁邊另一位親屬趕忙把她扶住,輕輕拍了拍她。

我看見蔣勵躺在花叢中,象睡著了一樣非常安詳,不過與從前不同的是,從前他不會穿著嶄新的警服睡覺,而現在,他是穿的一身警裝,手搭在胸前,非常平靜,想到才不久前他還用這雙手把我抱在懷裡,還和我開玩笑,還給我戴上了那枚戒指,我頓時又無法自持的難過,我撲過去叫:“蔣勵,蔣勵……”

我難過的幾乎想現在就跟了他一塊死掉,天吶,他說過的,他要我第二天就回來,他會來接我的,可是他怎麼會失信呢?我知道他愛我,他這麼愛我,怎麼能這很狠心的說走就走?

很多人過來拉我,我的手指還緊緊摳著裝蔣勵的那個棺木,我伸手過去抓他的胳膊,可是我剛剛碰到他的手,有人就把我拉回來了,大家勸我,亂七八糟的聲音在勸我,我只是哭,我爸爸媽媽也掉了淚,他們苦口婆心的勸我,可我只剩了一句話,“讓我再看看我,讓我跟他死了算了……”

我不是說玩笑,這一刻我真的想死,跟了他死了算了。

我活到這麼大,從沒有遇到過這麼好的男人,這樣愛護我的男人,這個男人象一道陽光撕破烏雲照亮我的生命,可是隻有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就離開了我,沒有他,我的世界又恢復了原來的陰霾,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我哭得昏死了過去,被爸媽抱在懷裡,我失控的昏了過去,就在這一刻,我的世界死了,我世界所有支撐我精神力量的支柱全塌了!

…………

…………

天下了雨,薄雨雖然不大,但是細而密,漸漸的打下來也把我的衣服全打溼了,我順著看不見盡頭的鐵軌一個人往前走。

路的盡頭在哪,我不知道,我穿的是一套睡衣,頭髮也沒整,我只是茫然的順著鐵路往前走。

我媽媽找到了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