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功的話,賀難在小樹林也不會因為保護自己而差點死掉了。

所以這一次回到廣寒宮中,鬱如意比以往刻苦的多,甚至將自己喜歡的繪畫和舞藝修行全給推遲了。

書接前文,如今的廣寒宮已然形成了相當的規模,除了每個入宮的女弟子都必修的文武課業之外,還要在琴棋書畫詩詞歌舞中任選四門修習,其餘甚至還有一些關於儀態、花藝、茶藝等的修行,端的是五花八門。

鬱如意就是典型的廣寒宮三好弟子,要不是因為她母親並非廣寒宮門人,或許也是下一代宮主的大熱門人選。

因為廣寒宮多女弟子,開創的背景又和舊朝皇帝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所以廣寒宮內的約束與戒律較外門嚴格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其中宮主的人選更是重中之重,當選宮主必須要滿足的一個條件就是至少三代出自於門內,這樣可以在相當程度上保證宮主和廣寒宮的利益是一致的,不至於幹出那裡通外人的事情來。

師徒二人正一路走一路閒聊著近況,從竹林回來便徑直往眾人食宿的屋舍走去,直到走到鬱如意房門前,才看見房門大開。

“誰在裡面?”姚念沉聲問道。

“我啊!”話音未落,一個身著縹色勁裝的颯爽女子從房內大步流星地踏了出來。

這姑娘名作李問渠,姚唸的弟子,鬱如意的師姐。最重要的是,她乃是李廣寒的直系後代。作為美撼凡塵的仙娥宮主之後,李問渠的長相自然也不用多說,但她卻不是那種女子嬌柔可憐的柔美,而是英姿颯爽的俊美,性格也更像男兒。此時的李問渠把頭髮用簪子綰在頭上,看上去倒像是一位俊雅的公子一般。

李問渠笑嘻嘻地湊到了師父和師妹面前,開口道:“本來我是想借如意的針線縫一件衣服的,結果師父您猜怎麼著?”

姚念還不明就裡,但鬱如意已經反應過來師姐在自己房內看到什麼了,面色霎時漲得如衣裙一般紅,衝上去要堵她的嘴。

李問渠可不似鬱如意這般嬌小,她的身條在女子之中算是頗為高挑挺拔的,輕輕一閃就叫鬱如意撲了個空,她將手從背後伸出來,手中正是一副未完成的畫作——畫上是一個少年拄著一根黑色的燒火棍,長髮和衣衫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神情說不出的自信十足。

畫的當然是賀難,但因為“未完成”的原因,無柄刀只畫了半截的部分,所以被看作是黑色的燒火棍也情有可原。可能有人會問,這畫是怎麼“聽出來獵獵作響”的呢?

腦補一下吧。

“如意……這是哪家的公子啊?”李問渠笑嘻嘻地捏了捏鬱如意的臉,她和鬱如意的關係一貫很好。

當師父的姚念看著畫紙上的少年也感到驚奇:“是啊,我也很好奇這畫上的人是何許人也。”

鬱如意正在那捂著臉自顧自地害羞,李問渠這邊已經猜起來了。

“京城裡的公子哥兒?”

“京城裡倒勉強掛的上,公子哥真不算。”

“你的發小?”

“倆人認識還不到一年。”

“你爹孃世交朋友的兒子?”

“當然也不是。”

“總不至於是你弟弟吧?”李問渠倒是見過鬱如意的弟弟,長得完全不一樣啊也!

“呃……你覺得可能麼?”

半天下來,李問渠把她想到的可能性猜了個遍,但鬱如意卻一直否認。

“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小如意,你就當姐姐求你啦!說說唄?”現場又亂入了一個人,她已經站在旁邊聽半天了,八卦之心比李問渠還要強烈,正是從長生盟回來的寧藏花,和李問渠、鬱如意可以說的上是廣寒宮的鐵三角。她倒是想跟著她的凌霄哥哥,但關凌霄已經跑到錦官城去了,所以也只能聽她孃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