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還能怎麼樣你?頂多教玉你一頓、吃一頓家法罷了。如果大哥真的怒氣不息,要嚴懲你時,姐姐自會……”

她剛說到這兒,就聽外面小青的聲音急道:“穆小哥兒,丁……楊大人喚你去,好象我丁家老宅出了事情……”

丁玉落心中一驚,連忙轉身又趕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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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外,丁家來報信的家丁急得團團亂轉,可那耳背的老門子聲若洪鐘,只是大聲嚷嚷著九爺馬上就出來,吩咐他好生候著。結果等了半晌還不見出來,那家人暗自納罕:“九爺怎麼這般沉得住氣,難道是因為老宅已經售賣與他人?可這宅子還不曾交付出去呀,若是真被陸家的人砸得稀哩嘩啦,豈不還要破費許多銀錢?

耳旁老門子聲如咆哮,那家人被震得耳朵癢癢,他正不耐地掏著耳朵,就見大門“轟”然一聲左右分開,一個布衣葛袍的漢子抬腿走了出來,後面兩個大漢抬著一張藤椅,一眼看清了坐在藤椅上的人,那家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正掏耳朵的手又趕緊地揉起眼睛來。

揉了半天眼睛,只見早已成了活死人的大少爺還是端端正正坐在椅上,丁承宗向他只是森然一笑,那家人便唬得雙腿一軟“,嚇嗵”一聲跪到地上,顫聲叫道:“大……大人……大少爺……”

如今留在丁府的人都是丁承業和雁九寵信的家凍,可是他們畢竟只是尋常百姓,是丁承業和雁九的使喚人,而不是他們陰謀的同謀者。原本他們就敬畏丁庭玉和丁承宗,只是如今丁庭玉和丁承宗一死一病,丁承業掌了大權。可是丁承業當家做主才只半年時間,他們對舊主的敬畏之心猶在,一見丁承宗竟然活了,一時駭如五雷轟頂,嚇得哪裡還說得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丁承宗哪有閒功夫跟一個下人擺威風,淡淡說道:“我們上車。”

當下也不另套馬車,就喚過雁九所乘的那輛馬車,一陣風般向丁家老宅去了。那跪的家人好象見了鬼,直勾勾地看著遠去的馬車,突然怪叫一聲,跳起身來拔腿便跑,追著那輛車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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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內,丁承宗見姐姐被她哭軟了心,有意要為他求情,心中稍稍一安,可眼看到雁九,心中又是一驚:“不成,不成不成,我再怎麼胡鬧,終究是丁家子孫,與大哥是一母同胞,我與嫂嫂通姦,大哥縱然打殘了我,至少也不會取我性命,可是一旦曉得我不但對他下了毒,還對爹爹也…………,他……他怎麼可能饒我?那時就連姐姐都有殺我的心了。”

這樣一想,他的目中頓時露出一抹兇光,突然兔子一般跳了起來,紅著眼睛狠狠撲到雁九身上,雙手便去扼他喉嚨。雁九方才被他一壓,觸發內腑傷勢,正俯頭嘔血,丁承業猛地撲到,雁九不禁露出驚詫神色,。

待丁承業目露兇光,一把拖住了他的喉嚨,他才明白過來,使勁地掙了兩掙,丁承業的雙手就像一對虎鉗,緊緊拖住他的咽喉,重傷之下哪裡掙得動分毫,唇邊反而溢位血來。

丁承業低聲咒罵道:“我本好端端地做我的二少你,都是你這個災星,都是你,都是你,你去死、去死,你死了,少爺才能活……,

雁九本來還使雙臂去使勁掙扎,聽到這話忽地呆了一呆,雙手慢慢垂了下去,因窒息而漲紅的臉定定地看著丁承業,目中驚詫憤怒的神色隱去,緩緩露出釋然的笑意。

丁承業被他怪異的目光看得心中發虛、雙手發軟,他不敢再看雁九,猛地閉上了眼睛,使足了全身氣力,蠍力地撫著他的咽喉,用力、用力……

雁九定定地凝視著兒子的模樣,漸漸凸出的雙眼已難讓人看得出那深藏的一抹憐惜與慈祥。死就死了吧,總有一天,我的兄弟會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