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夫是輔佐了官家多年的老臣,有從龍之功,官家視普若股肱心腹,普對官家是竭盡忠誠,如今皇長子品德高尚、年輕有為,官家後繼有人,老夫也甚是欣慰啊。”

楊浩微微一笑,應道:“相公說的是,魏王千歲雖是皇子,卻有謙謙君子之風,禮賢下士,勤於國政,聰敏睿智,人中之龍,下官對魏王千歲也是景仰的很。”

趙普讚道:“楊院使這番讚譽發自肺腑,說的真是太好啦。魏王以前從未離開過京城,能否擔此重任,當初官家頗為擔心呢,老夫大力舉薦,魏王千歲這才得以成行,呵呵,魏王這一遭立下大功,順利完成使命,老夫真是老懷大慰呀。這番南行,老夫對你們的所作所為有所耳聞,詳情卻還不甚了了,如今尚有餘暇,楊院使不妨說來聽聽。”

楊浩便把一路經歷撿主要的向趙普說了一遍,其中自然要大大肯定魏王趙德昭在每一樁案體中的主要作用,這也是為官之道,一個明擺著即便搶功也不可能與他個人仕途產生競爭的上年,傻瓜才會去得罪他。

趙普用心聽著,不是在關鍵處打斷他再作明確的詢問,聽到泗州糧案時,趙普眉頭微微一蹙,沉聲問道:“老夫聽說,魏王與泗洲知府鄧祖揚之女曾因私情而有意枉法私縱這個貪官,朝中現在有些風言風語,不知可有此事?”

楊浩一呆,心中急急一轉,並不正面回答,應道:“朝中竟有這樣的傳言麼?下官在泗洲時,按千歲的吩咐查辦泗洲糧案,卻是不曾得到過魏王千歲要下官對鄧家網開一面的暗示或提醒,所以也不明這些訊息據何而來。泗州糧案了結,鄧祖揚畏罪自殺,鄧家小姐還曾欲當街刺殺下官洩憤,下官憐她一孤苦弱女,父母雙亡,激憤之下神志不清,這才沒有計較。似此,可為千歲佐證?”

趙普露出滿意的笑容,頷首道:“嗯,楊院使親身所歷,自然是大有說服力的,任何時候,朝中都不乏宵小,需要他們為朝廷做事的時候,就縮頭縮尾,旁人去做大事的時候,他們就在那兒說三道四。若是官家對此也有耳聞,那時還需楊院使為魏王正名啊。”

“理所當然,下官敢不從命。”楊浩連忙答應一聲,心中卻道:“趙普呀趙普……你這老狐狸打了一輩子雁,這一遭也要讓雁啄7眼睛,趙老大屬意的人不是趙德昭,而是趙德芳呀,就算沒有趙老二從中作祟,他也與皇位無緣的,這一回你可抱錯了大腿……”

心裡想著,楊浩卻畢恭畢敬地道:“楊浩…職微言輕,朝堂之上,恐難有下官置喙的餘地。不過,對魏王千歲的功績和能力,下官是由衷佩服的,如果官家問起,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普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當然,楊院使的功勞也是不容抹煞的,如今三司使副使已然去位,三司使楚昭輔縱因糧厄已解,能免死罪,這三司使也是做不得的。朝廷賦稅重地,不可沒有一個得力的人吶,老夫對楊院使很賞識呀,擬向官家進言,讓羅公明還朝任三司使,這三司副使麼……

他笑望楊浩一眼,問道:“不知楊院使可有興趣?”

楊浩聽了頓時一驚,財政部副輯長?

這個趙普……還真敢封官許願啊,他是宰相,舉賢任能是他的責任,何況自己又是南衙屬官,南衙與相府一向不合,他舉薦自己不但能撈個外舉不避仇的賢相聲名,也必能因此挑撥了自己與南衙的關係,把自己拉到他的門下,更可藉此向百官證明他的手腕,一舉三得。

而且這個釣餌實在誘人,換了誰,驟然能得此至關緊要衙門的計相權位,會不為之動心?趙普真是下了大本錢吶。可惜,我楊浩已經要搖頭擺尾脫鉤去了,總給你們當成外人利用來利用去的,你給我個副皇帝當,我也不幹了。

楊浩連忙起身,誠惶誠恐地道:“這……這怎麼使得,萬萬使不得,楚大人是有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