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能委身低頭於他們呢。

一個箭步上前,念清歌毫不客氣的將那玉釵從白嬤嬤的手裡奪了過來,期間,那尖銳的指甲還不小心刮傷了白嬤嬤的手。

“既然白嬤嬤覺得這玉釵成色不好也就不要扒著不放,這本就是我念家的東西。”念清歌一番話說的白嬤嬤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一點面子也沒給她,氣的白嬤嬤直跳腳。

“你。。。。。。你。。。。。。”白嬤嬤的手指直哆嗦,指著念清歌磕磕巴巴的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德公公眉頭一緊:“不識好歹!”

念清歌冷哼一聲,真是瘦死的駱駝不如雞啊。

白嬤嬤心有不甘的看著那玉釵,聲音冷硬:“進了這個地方別想著自己是個主子,該幹活幹活,沒人伺候你。”

“幹活也行,那也要把我頭上這枷鎖給去了吧。”念清歌晃了晃手,道。

記仇的白嬤嬤怎能輕易饒過她,冷哼一聲:“既然念秀女這麼有骨氣,那就帶著吧。”

聽及。

德公公上前,拉過白嬤嬤:“白嬤嬤,這。。。。。。不大好。”

“怎麼?”白嬤嬤問。

“這皇上有命,到了冷宮就要把她的枷鎖給去了,這奴才也好回去覆命啊。”德公公有些為難的說著。

白嬤嬤皺皺眉頭:“難不成這皇上對她念著情?”

“嬤嬤多慮了。”德公公擺擺手:“是離妃,是離妃向皇上求的情,你也知道這離妃心底善良。。。。。。。”

話,點到為止。

白嬤嬤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看著念清歌:“那就把枷鎖去了吧。”

收藏,收藏,呼呼,收。。。。。。。藏啊!!! 雜草叢生,低矮的灌木叢歪歪斜斜的生長著,不屈不撓,青色的石板路坑坑窪窪,彷彿被人用石錘砸過似的,後修復的痕跡是那麼的明顯,念清歌腳踩著木蹄鞋本就不大方便,再加上這奧凸不平的小路更是讓她寸步難行了。

腳下一絆,念清歌一個站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德公公的鞋面映入她的眼簾,帶著那不冷不熱的聲調:“念秀女,冷宮這個地方許久都沒人來了,自然也是無人照看,奴才勸你還是脫了鞋走路吧,反正進了冷宮你即使穿的再華麗也是沒人欣賞的。”

是啊,進了冷宮便等於暗無天日,即使穿的再漂亮又有誰會多瞅一眼呢?

花無百日紅。

而再過幾日,想必他便會徹底把自己拋之腦後了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念清歌如今落得這樣一番下場,宮中的牲畜都比她過得好,心裡苦澀一笑,忍著扭腳的疼痛爬起,柔嫩的手心沾了些堅硬的小石子,大大咧咧的兩掌一拍,單腿站立,雙腳一交錯脫下了木蹄鞋,朝德公公禮貌的拂了拂身子:“多謝德公公提點。”

後宮的世道就是這樣,你得chong的時候任何人都將你捧著,拱著,你一旦落魄了,那比喪家之犬還是不如啊。

“還算你聰慧。”德公公看著念清歌雙手提鞋的背影冷哼一聲。

愈發往前走愈發覺得冷清,是那種從骨子裡往外的冷清,生生能把人的骨頭縫兒給凍裂的感覺。

不知從哪兒傳來發黴的臭氣讓人有些作嘔。

‘呱,呱’突如其來的叫聲讓念清歌心裡一哆嗦,這邊還沒緩過神來,一直黑灰色的異物從她的腳背上一跳而過,惹得她低聲尖叫:“啊——什麼東西?”

心臟‘砰砰’亂跳。

頭頂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不就是一隻癩蛤蟆,值得大呼小叫的麼?”

“誰?”念清歌猛然回過神來,‘倏’地抬頭,眼前的人讓她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