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你別……”

“拜拜!”

掐在婦聯主任發飆前將電話結束通話,她飛奔向幾步開外停下的計程車,卻不想剛拉開後門,就有人捷足先登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趕著去機場,飛機快來不及了。”那人穩坐後座後,略帶歉意的衝張鳴箏說道,聲音倒是出奇的好聽。

張鳴箏看了一眼他身側的登機箱和那一身筆挺的西裝,鬆開了拉門的手擺擺,心想著你都坐上去了我能怎麼辦啊我,扯你下來啊。

“沒事,你急你先。”

“太感謝了。”後座的人說完將車門帶上,扭頭衝師傅說了地址。

張鳴箏向後挪了幾步,朝後面來的空車走去,臨上車前聽到前方有人說話。

“小姐,謝謝你了。”

是那個搶了她車的人,漸行漸遠的青色計程車裡,他將整個頭顱伸到了車窗外,朝著她揮手致謝,隔得有些遠,張鳴箏並沒有看清他的長相,只依稀記得他黑白分明的襯衫和西裝,看起來挺賞心悅目的。

大抵是歪瓜裂棗見多了,但凡是個長相正常的人,張鳴箏都覺得異常的入眼。

因為被搶車,她幾乎是踩著上班時間打的卡,而實際上,就算是不被搶車的平常,她也是踩著點上班的,這是她的陋習,從上學至今,都未曾改變過。

從進門一直點頭打招呼到走廊,那個搶車的男人是她今早見過的唯一一名雄性生物,就如王主任所說,她方圓三百里內,都是女人!她就是在這個幾乎全是女人的圈子裡生活了近三年,腳跟一轉朝前方的木門走去。

甫踏進辦公室,張鳴箏就發現氣氛不對勁,大家都圍在最裡間汪姐的位子上討論著什麼,言辭激烈。

“怎麼了?”

將包放好後,她彎腰開了電腦朝離自己近點的胡袖問道,眼珠子在那群人身上轉來轉去,最後落在垃圾桶那一堆面紙上。

“還不是她老公,簡直不是人,他不是經常去新澤出差麼,誰知道怎麼就和酒店的人搞上了,現在鬧著要離婚,汪姐還懷著孕呢,男人真不是好東西。”

張鳴箏倒水的手一抖,滾燙的水就著水壺嘴澆到了她扶杯子的大拇指上,痛呼一聲後飛快的放進嘴裡吮吸著。

胡袖眼一瞪走了過來,拉過她放在嘴裡的手指看了看,“你腦子裡都想著什麼啊,倒個水也能把自己給燙了。”

“想男人唄!”張鳴箏撇撇嘴,腦子裡晃過王主任恨鐵不成鋼的臉。

“想男人?你有病啊?”胡袖給她的杯子倒滿水後一聽這話,立刻翻白眼。

“你有藥啊!”

胡袖看她嘻嘻哈哈的模樣,將她杯子重重的擱在桌面上,橫了她一眼。

“你果真有病!”

“你果真有藥!”

一邊吹手,一邊飛快的回嘴,張鳴箏不肯給她半點佔上風的機會,見對方一副無語的表情,她才斂了笑瞅了一眼抽泣的汪姐。

“這事,汪姐怎麼說啊?”

現在人太多,她想擠進去安慰她幾句也是不可能的,對於一個幾經波折終於將自己嫁出去卻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鬧成這樣,張鳴箏百思不得其解。

這就是婚姻?這就是為了結婚而冒冒然將自己嫁出去的結果?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她寧願被王主任追殺一輩子,也要等到那個對的人。

可是傳說中對的人你在哪?堵在路上?這他媽都堵了多少年了,就算是在堵車數一數二的寧江你也該到了啊!

張鳴箏憤怒,可胡袖接下來的話更讓她憤怒。

“還能怎麼辦,汪姐說她老公要離婚,還要她把孩子給做了,你說這種男人還算是個人麼,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下的了手,他真該被浸豬籠。”

“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