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逃走呢。

於是乎隨著常萬春的長鞭揮出,無數火球、冰錐還有風刃從地面上激射而出,徑直朝著那個越來越小的黑點打去。

白痴!

林辰在心中暗罵一聲。

這些不知道從哪冒出的雜牌軍,簡直是亂套了,這麼多法術的轟擊,所產生的爆炸和煙霧,很有可能讓正澤趁亂逃跑。

真不知道,這群頭上或臂膀上纏繞著各色布帶的修士們,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轟隆!轟隆!”

兩聲巨響在半空中炸開,常萬春的那漫天的鞭影收歸一處,一根好似鐵尺般筆直的長鞭出現在空中。

長鞭的末端,赫然貫穿了一名修士的胸膛。

“不好!這是……”

林辰的靈識散開,頓時發現了微妙之處。

常萬春必殺一擊擊中的,不是他們所期望的正澤,而是一名身穿緊身衣的魔道修士!

這應該就是最後一名潛入進來的暗樁,林辰連忙低頭看去,水面上有個順時針的漩渦,正緩緩恢復平靜,這應該就是那主動跳出來替正澤擋槍的魔道修士出來的地方了。

隔著五六丈的距離,眾人還是可以聞到這魔修身上散發的陣陣惡臭。

再看向那水中漩渦出現的方向,這些在王城之中生活了很長時間的修士們也就明白了魔修為何渾身發臭。

“這兒不但是伏波門水道出去的地方,也是整個王城的下水道出口。”

作為一座容納有數十萬戶居民的王城,每天產生的廢水,都透過青石板街道兩側的水渠排出。

再順著伏波門的水道,這些平日裡的汙水便從王城裡面排了出去。

這魔修一定是潛伏在汙水的出水口長達數日,這才避免了正道修士的搜查。

正所謂百密一疏,誰能想到,居然還有人能夠在如此骯髒的地方,不出水面靠著辟穀的功法待上這麼長的時間呢?

常萬春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的長鞭一抖,然後收了回來。

那魔修便被炸成了片片血肉,死得不能使再徹底了。

眾人看著漫天落下的血肉,沒有一人感到拔出所有魔修暗樁的喜悅。

剛剛抵達的威遠軍也見到了那替正澤擋槍的魔修被撕裂的最後一幕,十七王子稍作打聽,便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方悅!”

十七王子厲聲喝道,將神態頹廢的方悅從自己的隊伍裡面給叫了出來。

方悅低下了頭顱,半跪下去沉聲說道:“這次是屬下疏忽了,原以為那魔修死士不可能藏匿在這裡,可誰曾想到,”

“混賬!方悅你一向小心謹慎,這次怎麼會這幫不察?”十七王子的臉上好似掛了一層冰霜一般,寒氣逼人,“來人吶,將這個糊塗的傢伙給我拖下去,重打三十軍鞭。”

“你失職之罪,權且記下,貶為普通軍士,行校尉一職,今年的俸祿,統統沒收充公!”

話音剛落,兩名十七王子的親衛走上前去,將半跪於地的方悅拖了下去。

然後就聽到一邊噼噼啪啪的軍鞭聲音。

林辰在心裡冷笑一聲,十七王子這一手,果然是玩得權謀之計。

方悅的失職,直接導致了正澤的逃離,也斷送了一次交換魔修大營裡面俘虜江威的機會。

但這樣的罪過,被十七王子自顧自地用罰俸還有革職給抵消了過去。

三十軍鞭?打給誰看?

金丹修士會怕這撓癢癢般的三十軍鞭?

林辰斜著眼睛看去,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常萬春一張臉拉得老長。

要說正澤被放走了,這麼多人裡面,常萬春算得上心裡最不舒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