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廖普算賬。”

趴在地上的廖普聽明白了,急得哇哇大叫:“你們、你們是想拿我做餌?他真是兇手,我豈不是死定了?”

“慌什麼?”陸毓衍打斷了廖普的大呼小叫,道,“你就在家裡趴著,衙門裡有人手看著院子,只要張豐動手,就有人抓他,到時候人贓俱在,兇徒、兇器都有了,案子也能辦了。”

廖普慌得渾身都抖了起來:“不行、不行!”

“不行?”陸毓衍嗤笑一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不正是你想出來的局嗎?”

廖普的眸子驟然一緊,愕然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曾逼著廖張氏做蟬,自個兒做抓螳螂的黃雀,眼下,陸毓衍告訴他,他成了那隻蟬了。

他一點也不想當蟬。

第二百五十九章 流言

廖普哭了,哭得撕心裂肺的。

五大三粗的男人痛哭起來,實在叫人側目。

偏他什麼都顧不上,只曉得哭。

這種哭嚎,與之前挨板子時的那種叫喚是截然不同的,聲音裡滿滿都是恐懼,彷彿張豐手中的bi shou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上,下一瞬就要刺下來。

蘇潤卿嘖了一聲,而後朝陸毓衍豎起了大拇指:“這個法子不錯,正適合這傢伙。”

廖普哭喊著,想再說些什麼,叫馬福帶著人手給拖了出去。

楊府尹從大案之後站起身來,搓了搓冰冷的手,走到陸毓衍身邊,道:“還是賢侄聰慧,這麼快就想到了好辦法。”

陸毓衍抿唇,拱手道:“大人過獎了,是大人先嚇唬住了他,我還需向大人多多學習。”

楊府尹的笑容僵在了唇角。

guan chang之上,坑蒙拐騙,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尤其是對付廖普這種混賬,嚇一通和打一頓一樣有用。

楊府尹自認為官的本事還不錯,可真要論“坑人”,他是真的比不過陸毓衍。

半年之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後生,把多少在guan chang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頭子坑得不要不要的,私底下說起來,都是“陸培元教得這兒子真真厲害”。

陸毓衍說要向自個兒學習,楊府尹以為,無論他點頭應了,還是謙虛推諉,都不是個滋味。

這話,真是太難往下接了。

楊府尹乾巴巴地笑了笑,乾脆直接岔開了話題,道:“那就這麼定下,趕緊讓人滿京城把訊息傳出去,再讓人看著廖家,一旦張豐露面下手,就能抓人了。”

一直在後頭旁聽的高仲盛上前來,試探著道:“傳訊息時,能不能、能不能別把我供出去?我這半年的日子太辛苦了,楊大人高抬貴手,讓我過個好年吧。”

楊府尹眼珠子一轉,道:“多虧了高公子,衙門裡才能尋到廖普這條線,公子放心,衙門裡辦事有分寸,不會說出去的。”

高仲盛放心了,拱手告辭。

楊府尹笑著送人出了大堂,轉頭回來,道:“就只傳廖普好賭,誣陷他媳婦,訛詐了劉公子吧,那個什麼美人局,要過年了,不好看。”

對楊府尹的這番做法,陸毓衍並不意外,也不覺得突兀。

順天府只想破案,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真把那幾位的名字喊的滿城皆知,人人當笑話看,不止當事人過不好年,楊府尹的日子都難捱了。

陸毓衍亦不想“人是生非”,道:“大人考量得在理。”

楊府尹乾巴巴笑了兩聲。

他是考量了,可陸毓衍會沒考量嗎?

就算是急性子又憋不住話的蘇潤卿,肯定也是考量了的。

這事兒就算定下了。

衙役們匆匆往外頭遞訊息,很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