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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信些的理由。”
興保撣撣衣服上地灰塵,坐到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隨你們怎麼說,反正我是一定要分家的。我也不貪心,除了我房裡地東西和名下的產業,家裡的珍寶古玩,我只要四成,田產嘛,我也不多要。保定莊子上東邊小河隔開的二十頃地歸我,其他的歸你們。反正那些地和其他地地離得遠,又有幾間房屋。我要料理也方便。”
這下其他兄弟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二房名下的產業,除了五家酒樓茶樓以外。還有幾處鋪子和房產。是伯爵府的主要財政來源;而保定莊子上的那二十頃地,雖只佔田產的四分之一。卻是最肥沃的土地。興保這一獅子大開口,若真讓他如願,伯爵府多年掙下的家底,轉眼就葬送了大半。
容保板著個臉,道:“二哥未免太貪心了吧?所謂你二房名下的產業,都是家裡幫著置辦的,人也是家裡派地,不過是借你的名頭罷了。保定莊子的田產都是祖上傳下來地,古玩也是全家共有的,憑什麼叫你分了去?”
興保一瞪眼:“笑話,憑什麼我就不能分?家業大半是我掙回來地,只分這點子東西,已是看在骨肉兄弟地面上了。你們也不想想,當年咱們家都衰敗到什麼境地了?你成親的時候,擺個喜堂還要拿我老婆陪嫁地花瓶充場面。近年慶寧順寧成親的時候,那叫一個氣派!沒有我,家裡能有這樣的光景麼?”
他喝了口茶,慢慢地算著賬:“府裡每年的日常支出,少說也要上萬兩銀子,如果有什麼大事,兩三萬都打不住。咱父子兄弟的俸祿加起來也不過一千兩,外人孝敬的銀子才有多少?至於老三在外頭做官…”他斜眼瞥了下張保:“也就是最近幾年才送了幾千兩銀子回來,那夠什麼使的?如果不是我撐著,全家都得討飯去。那些古玩都是近年咱們家有了錢才置辦的,我只分四成已經很厚道了。至於田產,本就有我一份。我不像別人,有了錢就藏著掖著,都是大大方方現給人看的。既然要分家,當然不能叫我吃了虧。”
張保知道他是在說自己,也不開口。晉保怒極反笑:“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算個賬給你聽。”他慢條思理地踱著步子,說:“家裡的開支,除去公中的,只你們二房花的銀子最多。你平日應酬,還有二弟妹做衣服打首飾,花的可不是體己。老三一家長期在外,用不著你的錢,老四媳婦花的大都是自己的陪嫁。老爺子老太太就不說了,我和你們大嫂一向節儉,兩個兒子娶親,我們自家就出了七成銀子。你所說的那幾萬兩開支,只怕半數要落在你們一家頭上。”他滿臉微笑地拍了拍張保的肩膀:“你也用不著諷刺老三。他沒有藏著掖著,這幾個月,你一兩銀子都沒交上來,家裡的開支都是他掏銀子支撐著。為了多省點錢給大家使,三弟父子從不出門,連他們自家穿的衣裳都是三弟妹母女親手做的。可三弟全家卻一聲不吭,這才是好兄弟呢。”容保也跟著點頭。保呆了一呆,張保卻謙虛地道:“自家兄弟,這樣做是應該的,何必到處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麼?”
興保漲紅了臉,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合著你們是哥仨兒好了?那還有什麼說的?快讓我分出去吧!”
晉保一甩手,坐回正位喝茶。
張保笑笑,意味深長地說道:“二哥這些年養家的確是辛苦了,但若沒有家裡幫襯,你也掙不了這麼多錢。好歹都是一家人,你也別太過分了。就算你在外頭真攀上了什麼大靠山。難道還能比自家骨肉可靠?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二哥還是三思的好。”
興保眼中精光一閃。仔細打量了張保一番,見他只是微笑不語。良久才笑道:“看來老三出去歷練這幾年,長了不少見識嘛。也罷,看在自家兄弟份上,我讓一步,田產我就不要了。古玩只要三成,不過要任我挑。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你們看著辦吧!”
晉保黑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