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覺得宮平對這人恭敬得過分了,完全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慨,但想想宮平之前的那些表現,他們又覺得這應該不是真正的宮平。

“安全第一。”宮平微微一笑。在形勢如此複雜的賓州,他根本不知道哪個人是朋友,哪個人會是被和勝盟收買了的敵人,因此,他必須將自己隱藏起來――能隱藏多深,就隱藏多深。在重重煙幕的包圍之下,隱藏在漆黑的暗影中解決掉一個個強大的敵人,這才是宮平的路。

常輝和劉安東當然對這句話有他們的深刻理解,但俞千雨這個身在危險漩渦之中,卻渾然不知的當事人,卻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她不屑地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在這一剎那間,她的心裡多了些不痛快,那與某人在她心中的形象破滅有關,她突然間覺得自己似乎是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

“他怎麼是這樣的人?”這樣想著,她的心裡隱隱有些發酸。

“我說,今後我們就這樣一直陪在她身邊,幹這種工作嗎?”一邊向著倉庫方向走,常輝一邊低聲問宮平。宮平點了點頭:“辛苦是辛苦了一點,但現在也只能如此。”

“辛苦倒是不辛苦。”常輝搖了搖頭,“工作量雖然大了那麼一點,可收入可觀啊!過去我差不多得用一年時間,才能賺到現在一個月的工資。還有,唐鄉天華的黃總那邊,不也給我們一次開出了幾個月的工資嗎?我們這次可是賺大發了。”

“是啊。”劉安東在旁邊也插了一句,常輝接著說:“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你就一直這樣裝孫子似的面對那些申經理縮經理之類的東西嗎?”

“這沒什麼大不了。”宮平一笑。“安全第一。”

“可你這樣……”劉安東猶豫著,半天后才說:“可你這樣,會讓俞小姐瞧不起你啊。你和我們不同,我們就是苦力的出身,而且來這裡,也就是為了保護俞小姐,說穿了我們就是保鏢,可你是……你是她的朋友啊。”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必須這樣做。”宮平低聲說,“有一股很強大的勢力,一直想要對千雨動手,現在的她,正處在危險的漩渦之中。這股勢力極為強大,強大到超出我們的想象,我必須隨時防備著。誰知道申經理或是錢部長沒被那股勢力收買?鋒芒太露,將不利於將來我在暗中行事。”

“原來是這樣……”常輝點了點頭,隱隱覺得有點不安。畢竟,他只是一個會拳擊的普通人,面對龐大勢力多少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別擔心。”宮平立刻看透了他的心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那勢力鬥爭的事,是我的工作。你們兩個只要在旁邊照顧好千雨,別讓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傷害到她就夠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常輝尷尬地笑了笑,劉安東則坦誠地說:“宮平,你也別怪我們膽小,我們畢竟只不過是一個送水的和一個廚子,什麼惡勢力什麼鬥爭的,離我們太遠了。”

常輝咧了咧嘴,最後也不得不點了點頭:“是啊,宮平,這事一聽起來就挺嚇人的。唉,也難怪你要小心地隱藏自己了。行,你放心吧,我們也許在對付那勢力上幫不了你多少,但至少能保護好俞小姐,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拼了性命,我們也會幹好自己的工作的。”劉安東表情極是嚴肅堅定。

“也沒有那麼誇張。”宮平微微一笑,“老實和你們說吧,其實每天你們上下班,都有至少五輛車在周圍保護著你們。而且每天你們坐的計程車,也是成老爺子安排的。另外,還有一位隱藏的高手在附近保護著千雨。那位高手是真正殺過人、打過仗的特種兵。”

“我的媽呀。”劉安東聽了,不由嚥了口唾沫,“特種兵?不愧是全國知名的大財團啊……”

常輝也有點傻眼:“五輛車保護?還有特種兵?這……一國高官大不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