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疼痛太過於頻繁,李樂平麻木了。

他如同一個血人一般躺在了地上,那刺鼻腥臭的味道不停地傳入了自己的鼻中。

要是不知道的人聞到這味兒,說不定還會以為這味道來自於發臭的屍堆之中。

李樂平雖然麻木了,可依舊無法睡過去,他就這樣躺著看著月兒,上輩子和這輩子的事兒都一一湧入他的腦海,直到天光乍破。

雖然才過了一夜,可他彷彿過了一輩子。

終於,太陽探出了腦袋,陽光灑滿了溪谷。

清晨的風吹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吹進來,但李樂平突然便變覺得渾身輕鬆,原本在身體內肆虐的那股力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如同無數只螞蟻爬到身上一般。

雖然這種感覺也算不得多好,可對於此時的李樂平來說,這便是最好的療養,能夠讓他身體放鬆下來。

而且,只要沒有了痛感,這點兒酥麻的感覺又算得了什麼。

終於,在陽光落在臉上之時,他那滿是血汙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被折磨了一夜的他沉沉睡去。

七先生和賈不貪自然隨時關注著他,等到李樂平睡著之後兩人走出了茅草屋,撤去了所有的保護,看著被鐵鏈綁起來的李樂平。

李樂平仍舊如同一個血人,周圍還是血腥味。

但他的傷口此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甚至一些小傷口的血痂都開始脫落了。

“這……”賈不貪眼角一挑,驚撥出聲。

雖然說這些傷口都沒有多嚴重,但李樂平的恢復速度卻讓人驚歎,這恢復力不應該出現在人的身上,更不應該出現在一位煉氣期的身上。

七先生生怕賈不貪打擾了李樂平,把手指放在了嘴邊,朝著自己的師兄做出了“噓”的動作。

“我先讓他睡到床上……”

說著七先生便輕手輕腳地解開了鐵鏈,隨後輕輕地抱起了此時衣不蔽體的李樂平,將他放進了屋內。

隨後,七先生看著李樂平不停修復的身子,陷入了沉思。

賈不貪走了進來,壓低了聲音問道:“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怪物,你還擔心什麼?”

“他資質不錯,但不管是至陽之體還是血氣旺盛的體質一般都不能破了童男之身,若是以後有一些人族勢力或者妖族勢力用美色勾引他,讓他前途盡毀怎麼辦?”七先生也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賈不貪看著熟睡的李樂平,差點笑出了聲,嘴角一咧說道:“師弟的擔心不無道理,要不咱們給他身體那部分一個封印,若是修為達不到一定程度便不能行男女之事如何?”

七先生想了想,好像也只有這個法子了,手一揮,一道光芒便直接朝著李樂平的下體而去,隨後青色的光芒直接化作了一道符文封住了李樂平身體的一部分。

也是賈不貪怕打擾李樂平休息,不然他肯定會笑出聲來。

“師弟,還有孟雲謙那小子也一樣。他在拜入我們青山之前可就有采花賊的名頭啊,要是真讓他破了身,那才是前途盡毀,而且那小子比李樂平更值得警惕。”

七先生沉思了一下,居然點了點頭。

“也是,找個機會也給他一個封印,血氣旺盛者,往往慾望也更足。”

此時正參加比試的孟雲謙打了一個噴嚏,而且右眼皮不停地跳,要是讓他知道這事兒,恐怕他得把賈不貪祖宗十八代都謝一番。

賈不貪自己的弟子是女的,許鹿溪那小丫頭可討他歡心,如同女兒一般。或許是所有的老父親都一個德行,生怕自己的好白菜被豬給拱了,他曾經問過自己的小徒弟怎麼看待青山弟子。

發現許鹿溪對李樂平和孟雲謙二人提得特別多,李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