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麟是個年輕人,年輕人向來氣盛,就像是枯枝上的火焰一般。

熱烈、奔放,但卻很難成為燃燒天際的巨焰。

所以,在得到裁判肯定的答覆之後,他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直接站在了張時扁和陸景的中間,一臉倨傲。

“咱們三個怎麼比?”他此時恨不得用鼻孔看人,面前這兩人都主打一個治療和煉丹,比煉丹他自然不看在眼裡,可若是比戰鬥,身為天火山二師兄的他自然不懼這二人。

“很簡單,把丹藥吃了,你要是撐過去,就算你贏。”

陸景一臉壞笑,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在陽光下泛著光芒的丹藥。

“毒?”火麟眉頭一皺,有些不滿地問道。

“對,你要是不要這個機會,大可不吃。不過,我可是聽說你們天火山自詡火屬性可以滅了所有的毒,看來也不過是誇誇其談而已。”

陸景淡淡地說道,隨即就想收回丹藥。

但很快,他頓時一僵,火麟直接拽住了他的手,冷笑一聲,拿走了躺在陸景手掌之中的丹藥。

“雖然你的激將法很幼稚,但我得告訴你,有用!”

“天火焚城,一切都可以付之一炬,區區毒丹,奈何不了我們!”火麟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張時扁正想讓火麟好好想一想,只不過才伸出手還沒來得及說話,火麟便直接把丹藥拍進了嘴裡。

“然後呢?”他依舊一臉地不屑,挺直了身板,看著陸景。

火麟一直覺得自己運氣不好這才被分到了與孟雲謙和自己大師兄一組,孟雲謙直接向自己大師兄火流投降,然後暴打了他一頓,以第二的身份晉級;要是他被分到和陸景或者張時扁一組,這十二強的名額還不是猶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除非你自己認輸,不然你就不算輸,只要你能熬到最後,我們二人就把這六強席位拱手相送!”陸景甚至還放寬了條件,冷笑一聲說道。

“這有什麼?既然自己把六強送來,我火麟豈有不收之理?”火麟一臉地倔強和不服,至少現在來說,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應。

之前他認為他若是在李樂平那一組可以輕鬆進入十二強,雖然後來看到李樂平展露實力,直接撕下了李承乾的一條腿,放棄了可以輕鬆拿捏李樂平的想法,但對於陸景和張時扁這兩位進入十二強還是充滿了偏見與不服。

打不贏李樂平,還治不了你們兩個只會用丹藥和針的煉丹師?

陸景就算不用腦,也能從他那倨傲的表情中讀出他的想法,隨後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你這是幹什麼?”火麟兒終於低下了他那高揚的頭顱,皺眉問道。

陸景沒有理會他,只是緩緩地放下了一根手指,眼看著要放下第二根手指的時候,“噗通”一聲,火麟便渾身抽搐,猶如被雷劫給劈到了一般,隨後倒在了地上。

“我還真以為你體質有多強呢?”陸景嘆了一口氣,有些不滿地說道,隨後看向了張時扁。

“張兄,按照約定,本來應該是我們二人吃彼此的丹藥,隨後解開這丹毒,誰解不了誰輸,現在有人自願試藥,那咱們就用他吧!若是他真的能夠撐到最後,這六強給他又如何?”

原本還覺得無聊的下方觀戰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誰說這比試無聊的,現在看來更有趣。

而暗中觀戰的長老們都皺起了眉頭,天火山的長輩甚至嘴角抽搐,早知道這兩個小傢伙玩這麼大,這麼變態,他們就該阻止火麟參與其中。

很顯然,火麟被當做了藥人。

藥人,就是用來嘗試丹藥效果之人,一般都要付出極高的代價才會有人願意這麼做。

有些丹藥吃下去或許就能立馬解了,可其中的副作用不可想象,什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