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裡坐著的就要有來頭那麼一點。

芳洲要員自是不缺,連芳洲州府都來了,其他下面例如邵洛娑者也得跟著滾過來,除了要員,就是一些大型商鋪的當家人,另外也有一些門派莊主神馬的,不一而足,總之,形形色色,邢朵都懷疑他們是不是進錯了門參加錯了婚禮,她無論怎麼聯想,也不能把那些個官場要員和商家腦滿腸肥和自己這瘦啦吧唧的一介女流聯絡到一起。

在一樓溜達了一圈,把該喝的場面酒都喝過後,下面就要面對那些個要員和腦滿腸肥了。

腦滿腸肥邢朵不是沒有見過,同已故蕭萬通吃飯那次,已經見過幾個腦滿腸肥,透過那次經歷,邢朵可以基本確定他們當中基本上沒有一個好人,在理學上用機率解釋就是百分之百的壞人,而且連胚子都不是,一個個全長成了。

依循就近原則,先把路過的幾個隔間中的腦滿腸肥拜祭過,哦不,是拜謝過,出來時孔溪基本上不能走了,好吧,邢朵想說,先把一樓那堆小猴們拜謝完果真是明智之舉,這要是一會兒從樓上下去再去拜謝他們,估計他們都得認為邢朵娶的就只有蕭正泰一個人。

孔溪被一直跟著的聽溪樓小夥計扶下去休息,一時就只剩下了邢朵和蕭正泰,邢朵看看蕭正泰,摸摸那鼓得跟小皮球似的小肚皮,眨眨眼,說:

“我喝不下去了,咋辦?”

蕭正泰上來半摟住邢朵,說:“喝不下去就不喝,沒事,他們都沒有你夫君厲害,就算他們覺得你這麼做不對,他們也不敢對你做什麼。”瞧那樣子,就跟自己是個守護神似的。

邢朵說:“為了我們能在芳洲城中立足,我看我還是喝吧。”他丫的,就你有武力是不,等將來要再出現一個武林特級高手咋辦

蕭正泰再攔下作勢推開另一間隔間門的邢朵,皺眉說:“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真覺得這麼做不妥,那下面的酒就只由我來喝就好了。”

邢朵搖搖頭:“這怎麼可以,喝那麼多酒多傷身體,你還這麼年輕,要是得個酒精肝啥的……”邢朵下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正泰截住,他緊握住邢朵的手,無盡深情地將邢朵看得快要穿出一個洞出來。

他說:“朵兒,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

邢朵躲開蕭正泰灼灼的視線,說道:“你別誤會,我說的……不、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哪個意思?”蕭正泰無所謂地問,他一看邢朵就知道她在說謊,所以這份不以為然倒是出自真心。

不等邢朵回答,他又說道:“我是芳洲商業協會會長,所以那些商鋪當家人巴結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因為一杯酒而為難你?”

“你是商業協會會長?”那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剛才孔溪面對那幫子腦滿腸肥也不用勉為其難喝那麼多酒,弄得現在都不知道他情況如何。

蕭正泰輕笑點頭,然後先於邢朵把面前隔間的門開啟,開啟的一瞬,邢朵悔了,即使蕭正泰是全國商業協會會長也無濟於事,因為面前這位跟商業協會一點關係也沒有,或許這麼說絕對了點,但起碼,邢朵認為這個人絕對不會畏懼商業協會會長那點子威嚴。

“你怎麼會在這?”邢朵驚問面前這個一襲白衣,身軀偉岸但脫不去虛偽做作的身影。

坐在首座的人輕笑著抬頭看了邢朵一眼,問:“為何我不能來?朵兒不希望我來參加你的婚禮?”

邢朵面容清冷,語氣亦是如此,她說:“你說的對極了,我一點也不希望你來參加我的婚禮。”然後在一桌客人之間找尋片刻,不意外地找到了邵洛娑,邢朵冰冷的視線落在邵洛娑身上,平淡地問道:“是你告訴他的,對吧。”雖是問題,但邢朵沒有期待邵洛娑的回答,因為答案再明顯不過。

邵洛娑想要為自己辯解,但剛張開的嘴巴就被邢朵舉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