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我又能有什麼好處呢?皇帝沒了外患,就會著手整頓朝政,到時候仇鸞的事情肯定會給我們在朝中的敵人挖出來,大加撻伐,到時候我們父子還是吃虧,所以這種蠢事,我們是不做做的。”

“再說了,我們明軍的那種戰鬥力,哪比得上貴邦天軍的萬一,三四十萬大軍雲集京師周圍,每天要消耗多少軍糧,費多少軍餉,只要貴軍不是真的攻城,我保證讓他們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赫連霸冷冷地說道:“你嚴家父子還做不到這樣一手遮天吧,再說了,北京城如果被圍,你們又怎麼可能跟外面的軍隊聯絡上?你又怎麼可能給各路勤王的軍隊下這種只守不攻的命令?”

嚴世藩的臉上閃過一絲獰笑,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黃色的聖旨,遞給了赫連霸:“將軍請過目,我想這東西足夠證明我的誠意了。”

赫連霸把詔書展開,仔細地看了兩眼,確認了聖旨上沒有什麼毒物之後,才恭敬地遞給了俺答汗,俺答汗看都沒看,粗聲大氣地說道:“本汗不認識漢字,赫連,你來讀一下吧。”

赫連霸笑道:“回大汗,這是漢人皇帝的聖旨,意思是說那個仇鸞忠於國事,在各路勤王部隊中進展最快,命其臨時兼任五軍大都督,全權指揮各路勤王部隊。”

天狼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手已經攥緊成了拳頭,雖然連呼吸都屏著,可是心中的怒火卻無以復加,讓他聽著這種賣國交易而無法行動,實在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仇鸞當主帥,一定會擁兵不前,坐視蒙古軍燒殺搶掠,最後再象這次一路尾隨,禮送蒙古軍帶著大量的百姓和俘虜出關。

俺答汗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倒是不錯,小閣老,你的提議我很滿意,那就按此實行吧,只是本汗有言在先,如果你們勤王部隊有任何向我軍攻擊的跡象,那我就馬上揮軍攻城,到時候可別怪本汗不給你們面子!”

嚴世藩一個長揖及腰:“大汗天威,我們哪敢違背?即使蒙古大軍回到草原上之後,我們也一定會派使者和您保持聯絡,那個重開邊貿的事情,也絕不會食言的,請您放心。只是在下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大汗能滿足。”

俺答汗的臉色微微一變:“什麼要求?”

嚴世藩的眼中殺機一現:“在下知道這次貴軍長驅直入,白蓮教出力甚多,甚至在下也知道,大汗本來和那白蓮教主趙全約定,攻下北京之後,扶他為宋王,約為兄弟之邦,而趙全建立的國家永遠向大汗稱臣納貢,對不對?”

俺答汗的面色冷厲如霜,沉聲道:“怎麼,你想讓本汗交出趙全?”

嚴世藩擺了擺手:“不敢,不敢,趙全可是大汗忠心的奴僕,如果這時候交出趙全,那大汗在草原上會落下一個不能保護自己手下的罵名,只會有損大汗您的威望,咱們可是盟友,怎麼能讓大汗吃虧呢!”

俺答汗冷冷地說道:“知道就好,你究竟想要如何,直說吧。”

嚴世藩笑了笑:“此事其實也簡單,前天錦衣衛總指揮使陸炳突然從山西回到了京城,他也知道了白蓮教的事情,回來後別的事都不做,就是在城中大肆搜捕白蓮教徒 ,那些在天橋下偽裝成賣藝之人的白蓮教徒,還有幾十個毒人,都已經被他查獲,大汗,恕我直言,您想裡應外合,攻取京師的計劃,已無可能。”

赫連霸厲聲道:“嚴世藩,沒有內應,我大軍一樣可以破城而入,信不信?”

嚴世藩點了點頭:“在下當然信,在下一直在說貴軍乃是神兵天降,我嚴世藩只有仰視的份兒。只是在下說的是白蓮教,現在他們已經對你們沒了利用價值,貴軍退兵之後,陸炳也勢必會在整個華北地區搜查白蓮教徒,恕在下直言,趙全已經是一個大汗的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只怕大汗現在也在煩神如何應對趙全,要不要兌現事先給他封王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