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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若是錦瑜能多活幾年,便能看到了。上一世,錦瑜死時,盛鈺歸家,並不單單是送盛崎屍身,還另有目的。盛鈺是秦家幕僚,助秦貴妃登上後位,秦家因為忌憚他,再未重用他,只讓他管著一些瑣碎雜事,盛鈺鬱郁不得志,又恰逢盛崎得勝歸京的訊息傳來,盛鈺本以為藉著長兄之勢,可以讓秦家對他刮相相看,不想盛崎回京途中出了意外,被害身亡,至於誰害的?
盛鈺認為一定和秦家脫不了干係。於是和秦家鬧僵,這才出門親去接盛崎歸京。最後的最後,這事也沒個說法,秦家卻給盛鈺下了最後通牒,若遲遲不歸,便當盛鈺叛主。盛鈺只得歸京,而盛老夫人失了兒子,對秦家諸多抱怨,終是惹怒了秦家父了。最終,給盛家安了個太子餘孽的罪名,闔家流放,只盛鈺一人在京,最終鬱鬱寡歡,終英年早逝。諾大一個盛家,一夕間土崩瓦解。
這是前世盛鈺的軌跡,或者說,如果他今生未遇到錦瑜。或者錦瑜沒有遇到他,他們兩個還會像前世那般。
最近的距離,便是一門之隔。
兩人最終的結局都是死亡。
“我苦命的兒。”盛老夫人輕嘆道。
盛鈺面上終於露出了笑意。前路多麼荊棘,他如今亦無懼。
當天盛鈺回來的有些遲,錦瑜處理完府中瑣事,又和幾個丫頭說了半晌花樣子,盛鈺才遲遲歸來。平時盛鈺去給盛老夫人請安,都是坐坐便回,多數時候還都是那個添頭。就是她去給盛老夫人請安,盛鈺便跟著走一趟。她走,他便走,多一刻都有是不留的。今日……
盛鈺揮手屏退丫頭。
並自上前給盛鈺寬衣。“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個神情?”錦瑜也說不好盛鈺臉上的神情何意?似乎是……開心,又像是解脫,似乎還夾帶著幾分澀意,在錦瑜的印象裡,盛鈺臉上可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神情呢。
“我今天和母親多說了會話。母親提到我年幼時,所以頗有幾分感慨。”
“感慨什麼?感慨你自己怎麼便長成了如今這模樣?”錦瑜一邊服侍著盛鈺穿上便服,一邊挑了唇輕聲道。盛鈺眨眨眼睛,看向錦瑜,小姑娘這調子明顯在哄他開心。他自然不會辜負了這份好意,於是打蛇隨棍上。“正是。我這模樣,放眼天下,也尋不到幾個匹敵的了。一人獨站高枝啊……高處不勝寒啊……”
“這模樣倒無甚奇怪的,母親如今模樣也是風韻猶存,倒是你這臉皮,母親便不好奇怎麼越生越厚嗎?”
“厚嗎?哪裡厚?你來摸摸……”
於是,便摸摸。先是摸摸臉,隨後拉拉摸臉的小手,然後……錦瑜對於自己不過一時心軟哄一鬨明顯情緒不對的男人,怎麼就哄到了*******呢?
青天白日的。
雖說沒她命令,丫頭不會隨便進來。可是……白日宣那個什麼,反正,錦瑜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臉皮厚也會傳染的。
溫存過後。盛鈺不願起身,便拉著錦瑜陪他閒聊。於是錦瑜只得以他手臂為枕,陪他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話。
“母親一直覺得我是個謙謙君子,心懷天下……”“你不是嗎?”有些累,錦瑜有些昏昏欲睡。不過還沒忘記自己陪聊的職責。
“那不過是表相,我本性如何?你倒是說說?”
“……本性啊。清高,矜持,高高在上,偶爾盛氣凌人。”錦瑜半眯著眼睛,緩緩吐出。
“宋錦瑜,你覺得剛才為夫是不是沒盡全力?要不,咱們再來一輪?”威脅,十足的威脅,錦瑜瞬間清醒了幾分,對於這樣的威脅,她覺得好要命。
“你本性啊。外表看起來貴氣凌人,是個十足君子。其實確是薄涼的性子,便是對親人……我是說以前啊,我總感覺你雖口中喚著母親兄長妹妹,可是她們在你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