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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這中空氣中直接冒出人來的情形,兢兢戰戰大叫道:“你你你是人還是鬼。”
卓一航也在一輪驚嚇之後看清了此人的面孔,正是奄奄一息,處在彌留之際的那名天一門靈脩李天成。
“怎麼是你。”卓一航驚訝道。
“莫非,莫非小友也認得李某。”李天成有氣無力的道,一隻手卻朝自己袖間摸去,雖然是頻死之人,但那也是培元期的修士,卓一航二人立即擺出戒備架勢,不過那勢頭,完全是江湖做派,只將兵刃橫在胸前,以做護身。
“二位,二位小友不必驚慌,我觀你二人像是初到修仙界的凡人修士,恐怕還沒有加入宗門吧,這乾坤袋中裝著李某一生的積蓄,只是其中有兩枚界靈牌,對本門十分重要,故此,願以此袋中的所有寶物相贈,只希望二位能將這兩枚界靈牌護送到隴歸山脈天一門中,相必本門還會有重謝。”李天成從大袖中摸出一個繡有陰陽魚符的小布袋,又從布袋中取出兩塊比布袋還要大的玉牌,想必那布袋便是李天成所說的乾坤袋,而那兩枚玉牌,便是界靈牌了。
卓一航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之前那場戰鬥他可是看在眼裡,參戰的任何一名修士怕都能輕易要了二人性命,倒是那凌雨寒,不知者無畏,又拿出了江湖上的那一套做派,臨終受託,定然不負,正要上前接住,卻被卓一航攔了下來。
“呵呵,小友雖然靈識異常強大,但不會以為,那幽冥宗的眾人會放過二位吧!”李天成慘白的臉上勉強的掛起一絲苦笑。
卓一航面色一沉,此事確實不好說。
“如果我以身作餌,換取二位的平安呢!”李天成的話語一出,幾近無神的眼色中透出一股決然,那死靈之氣不斷的吞噬著他體內的生靈之氣,除非有同階以上的修士救援,否則過不了多久,他也會死去,如果在臨死前完成師門交待的任務,也不枉師門數百年來對自己的栽培。
“這,前輩有何法,難道不能隨我等一同逃亡。”卓一航苦著臉道,他本是想謹慎些行事,卻不想竟是將眼前的這位培元期修士往死裡推。
“你們法力太過低微,如果沒有人將他們引開,斷不會有逃生之理,你們若能完成老夫的囑託,老夫又何惜一命,二位小友不必多說了,此玉簡內有前往隴歸山脈的地圖,你二人照我標示的線路行走,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多在此處停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險,你等快走吧。”李天成吞下一顆深灰色的丹藥,臉上瞬間有了些許生氣,將那玉簡和乾坤袋一把拋向卓一航,返身向另一個方向飛射而去,他吞下的那顆丹藥,已然是透支自己生命力的絕靈丹,此丹只要服下,可透支體內生命力,讓自己短時間內恢復些許生氣,但是卻是以加速死亡為代價換取的,此時的李天成,絕對活不過兩刻鐘。
前一世的卓一航,遇到這種生死抉擇的大事,總是喜歡優柔寡斷,猶豫不絕,經過死的教訓,經過這些年不斷的反思之後,卓一航的心性有了些變化,沒有涉入的時候要保持警惕,一旦涉入,就要果斷的下決定,這一次,卓一航沒有猶豫,抓起儲物袋和玉簡就拉著凌雨寒飛快的飛身而起,他的靈識感應中,一個築基期的幽冥宗弟子已經朝這個方向搜尋而來。
持續的急速飛行,以二人的法力,兩個時辰後已經出現在了數百里外的一處山谷,此時的二人早已筋疲力盡,必須打坐恢復法力,那李姓修士的乾坤袋倒是有不少恢復法力的丹藥,但是二人卻不認識,只能一人握著一塊低階靈石瘋狂的吸收。
半個時辰後,法力消耗本就比凌雨寒少許多的卓一航開始將那乾坤袋拿出來研究起來,一個培元期修士一生的所得,對於煉氣期的低階修士來說,自然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光裡面數千顆的低階靈石,就是以前卓一航和凌雨寒不敢想象的,畢竟凌雨寒手中的幾顆低階靈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