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蒼白,那雙靈活嫵媚的大眼睛,也失去了昔日光彩,竟已像是有些痴呆。

長琴漠然地望著赤秀峰一片新景象,心裡卻看不到一絲新的希望。

結婚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被俗稱為小登科。可喜事即將臨門,他連一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

最令他煩惱的是,明天既是他大婚的日子,又是夢妮的生辰,他根本就分身乏術。

他終於明白父親的用意了,父親用婚禮絆著他的腳,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接受楚夢妮,沒有打算讓他一選二。

這是一個陷阱,可是他知道得太晚了。

楚夢妮坐在門口一直往外望,手裡握著的毛筆不知不覺掉到桌上,墨水在雪白的紙上散開,她卻沒有發現。

她的視線,已經給淚水模糊了。

黑色的墨跡開出一朵妖嬈的花,她眨去了淚霧,試圖把字看清楚,但立刻又被再次湧出的淚水給矇住,她的努力頓時變得枉然。

“夢妮!”她身後突然有個聲音喊道。

他來了!

她立刻擦去眼中的淚,勾起一抹淺淺的笑痕,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彷佛必須要這麼做,她才能安慰自己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

狂暴的肆掠!(二)

狂暴的肆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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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站起來,回過頭去,長琴已經大步走到她面前,看見她眼睛紅紅的,一顆心突然被揪住了。

“你……怎麼了?”

“沒事。”她搖搖頭。

“在幹什麼?身子都凍成冰了,也不加件衣服,你這個皇后怎麼跟個小孩似的?”他過來摟住她,親她的粉頰,才發現她的身子好冰。

“在作畫。”她冷淡的看他,發現自己無法再在他懷中找到舒適的姿勢,她想假裝得溫存一點,可是她心裡橫著一道牆擋住了她的虛情假意。

“進屋去吧,外面恐怕還會下雪的。”他摟她入懷。

她依戀地看了外面一眼,嘆了一口氣:“今年的春天好像來得特別遲!”

一進屋裡,他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她,用自己全身最大的力氣緊緊地抱住他結實的胸膛,覺得心口好象快要燃燒起來似的,燙得她幾乎快要無法承受。

他的心情在顫抖,在害怕,只是她不知道。他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只知道現在只想抱她、親她……

她的身體卻又冷又硬,不為他的激情所動。更確切一點說,她對這個胸懷再無絲毫眷戀。呵!連身體也對他產生排斥,那果真是絕望得徹底了。

長琴終於察覺了她的異狀,注視著她的眼睛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她虛偽地勾起一笑:“我很好,你也很好。”

她發誓她真的不想這樣的,她想再給大家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給那即將孤單的人,可是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她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堅強。

“你在說些什麼鬼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我祝你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她的喉嚨突然哽咽住。

長琴愣了一下,轉而且臉色陰沉下來,屋裡突然靜了下來,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

她知道了,是誰告訴她的?

“夢妮!”他柔聲喚著。

她別過頭去,冷冷地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狂暴的肆掠!(三)

狂暴的肆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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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扳過她的臉,逼視著她道:“我對你難道不好嗎?”

她面孔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口氣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