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孩子就是可憐,要是她媽媽還在,肯定老早就過來照顧她了。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我也搞不懂了。。。”

她後面的嘮嘮叨叨方暮遠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但是那句“懷著孩子”他沒有錯過。他默默地站著,面色平靜,只有眼神透露了他心裡正經受的驚濤駭浪。他深吸幾口氣,淡淡地告訴梅姨:“那些都是別人的隱私,你別去打聽。”

梅姨絮絮叨叨地答應著。一會兒飯做好,她招呼方暮遠來吃晚飯,又道:“湯也好了,我給夏小姐送過去。”

“等等!”方暮遠止住她:“等我吃過飯給她送過去,正好我有點事兒找她。”

方暮遠拎著梅姨盛好的湯去敲夏雲竹的門,夏雲竹見是他,愣了愣:“有事嗎?”

“梅姨讓我給你送湯來。”

夏雲竹接過他手中的食盒:“謝謝。”見他撐著門,一副不想走的樣子,淡淡問:“還有事嗎?”

方暮遠莫測地笑:“她讓我看著你喝完。”天使般的面容上帶著一抹冷凝的邪魅。

“沒必要,我會喝完的。”說完便要關門。

方暮遠用力把門頂開,擠進去,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夏雲竹也不和他爭辯,走到餐桌旁在他的注視下把湯喝完。“好了。”把食盒推給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方暮遠看她一會兒,笑問:“你知道這湯是補什麼的嗎?”

夏雲竹揚揚眉,淡淡地說:“我對藥材沒有研究 。”

方暮遠笑:“我也沒有研究,不過聽梅姨說是給孕婦補身子的。”

“哦。”夏雲竹不動聲色地抬抬眉:“那就是唄。”

方暮遠見她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再也無法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沉聲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我並沒想過瞞著你,住得這麼近,你遲早會知道的。”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難道與我無關嗎?”

“是與你無關。那天晚上是我的錯,我事後又忘了吃藥。從頭到尾都是我的責任,不是你的錯,不該由你來負擔這個責任。”

方暮遠扯扯嘴角,冷笑道:“是不是由我來負責不是該由我來做決定嗎?你憑什麼替我做這個主張!?”

夏雲竹看著他,哂笑道:“同樣道理,我身體的狀況也不需要向你彙報。”嘴角微微抿著。

方暮遠氣滯,恨恨地瞪著她。她的眼睛那麼清澈,那麼冷靜,他真恨不得把她拉過來用力揉搓,打破她的冷靜。他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他一把拉起她,按在自己腿上,用力□著她的唇。她沒有掙扎,任他為所欲為。

方暮遠離開她的唇,靠在她肩頭嘆息:“你怎麼不推開我?”

“現在不是和你較勁的時候。”

方暮遠微微一震,環住她變粗的腰身,貼在她胸前:“我忘了。。。”夏雲竹默默地看著他,遲疑片刻,放鬆身體靠在他身上。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靜靜的室內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夏雲竹“哎喲”一聲,方暮遠忙道:“怎麼了?”夏雲竹瞟他一眼,笑道:“腰痠了。”

“我幫你揉揉。”方暮遠讓她在沙發上躺好,替她按摩著,見她微闔著眼,一臉的享受,臉上表情柔和,心裡一蕩,柔聲道:“我們一起來照顧它,好嗎?”

“。。。好。”

方暮遠笑:“什麼時候的預產期?”

“四月十八。”夏雲竹翻了個身,換了一邊。

“累嗎?”方暮遠繼續揉著。

“不累。剛才是一個姿勢坐久了。”

“雲竹。。。”方暮遠遲疑道:“你要不要推遲答辯?預產期正好是你要答辯的時候。”

“不用,我都準備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