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時分,我忍不住想起了周華健的一首老歌《風雨無阻》,於是即興唱了起來:“帶你裝逼帶你飛,怕你孤單怕你孤獨,房貸車險萬里路,我可以縫縫補補~給你一條我的路,你是我一生不停的腳步……”

剛唱到這裡,拐了一個彎兒,走到燒烤一條街上。斜刺裡突然躥出一個人來,咣噹一下差點兒把我撞飛。我倒退幾步穩住腳步,護住手中的燈,心中慶幸這蠟燭沒掉下來點燃了燈壁。

我對那人怒視半晌,才發現居然是認識的人。何胖子!

這貨手中舉著兩串肉串,嘴上滿嘴的油。

“我靠,何胖子?”我吃驚道,看來提著燈是提對了,果然夜路走多遇到鬼,還是個胖鬼。

“呦呵,手裡那是個嘛?”何胖子啃著肉串,好奇地盯著我手中的宮燈:“妹子送的?”

“那當然。”我笑道。

“那你這妹子不錯啊。”何胖子笑道:“這玩兒可是辟邪的東西,還有裡面的蠟燭,不一般,這是一種香蠱,你知道麼?”

“什麼香蠱?”我疑惑地問道。

“一看你就外行啊。這蠟燭裡有特殊的香料,是用深海人魚的魚骨磨成,非常珍貴,燃燒起來帶香氣,同時裡面加了其他的輔助材料製作成香蠱。總之是一種辟邪驅鬼的東西。”何胖子說道。

我將信將疑:“蓮生會製作蠱?不可能吧,胖子你肯定又說謊。再說了,蠱毒什麼的不都是害人的玩意兒麼?我看她不像那種人。”

何胖子翻了翻白眼:“我就是隨便說說。”

靠,難道這貨又跟我說謊?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何胖子繼續說道:“沒想到你身邊臥虎藏龍,神秘人不少。這個顧蓮生什麼的我聽說過,不是上次幫童梁抓了歹徒的那個麼?這可不是一般姑娘能做到的。再一個就是你的心理醫生公孫白,看上去是個溫和書生,可聽說晚上經常去玩蝙蝠俠的遊戲。”

“這些你都知道?”我吃驚道。

“是啊,上次公孫白被傳訊去了警局,我見過他。”何胖子笑道。

“但是,林副市長那個挖眼案子好像還沒結束啊。”我忍不住追問道:“這幾天童大哥也沒怎麼理我,不知道有沒有後續?”

“這案子還真沒什麼後續。”何胖子嘆道:“沒找到兇手。”

“那口井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出水將那眼睛給送上來?除了這個,井底的塗鴉怎麼回事啊?”我問道。

何胖子笑道:“我真不知道。或者說說了你也不懂。回家洗洗睡吧。”說完,何胖子將手中的烤串鐵籤子一丟,扭頭走了。

我撇撇嘴,覺得這貨肯定是有事不想告訴我,但是也不想問這個滿嘴謊話的胖子。反正問童梁他總會告訴我。想到這裡,我便繼續提著這燈回家去了。

回家之後開了門,見菜花臥在沙發上。見我進了門,菜花抬起頭看了一眼,立即警惕地站起身,跳下來溜到我跟前,仰起頭喵嗚叫了一聲。

我看了看手中的宮燈,笑道:“你也喜歡這東西?但是危險啊,不能碰。”

菜花似乎聽懂了,湊到燈前嗅了嗅。柔和的燈光將小喵的側臉映照出來,白色的貓須觸到雙龍燈壁上,幽亮的眸子閃著晶亮的光。

我見菜花抬起毛絨絨的爪子輕輕碰了碰宮燈,似乎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便跳到一旁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我想起路演的事情,便打電話給童梁,問他是否查到什麼沒有。

但是童梁的回答讓我有些失望:“沒查到,你朋友確實是死於謀殺,但是兇手的資訊我們暫時沒有掌握,也沒查到。路演是被人扭斷脖子死的,可見是有一定功夫底子的人乾的。徒手扭斷人的脖子需要格鬥技巧和一定的力氣,一般人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