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小腦袋說道:“沒錯,我娘最會燒菜了,我家裡還有水酒呢?”

“我娘也會燒狍子肉!”

另一名胖胖的小童終於聽明白了什麼意思,望了望狍子,又望了望水生,怯生生地說道,臉上卻是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

看到幾名小童一個個眼紅心熱,似乎還想為此幹上一架,水生咧嘴一笑,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既然二虎家有酒,我就到二虎家去蹭頓飯吃。”

笑容頓時重新又回到了二虎臉上,沒想到水生跟著又說道:“一隻狍子這麼大,要是大家都來你家吃上一頓,不知道可不可以?”

二虎看了看那隻個頭不小的狍子,又看了看幾隻山雞,眼珠一轉,說道:“那有什麼不行的,反正這隻狍子是你捉的,我娘也不會罵我,不如這樣,你把這山雞也給。。。。。。”

話到最後,卻突然想起水生是個打獵的,豈能把獵物全部送人,頓時又有了幾分不好意思。

“好吧,我可以拿出兩隻山雞來!”

水生拍了拍胸脯,學著二虎的樣子豪氣地說道。

一眾小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興奮起來。二虎卻是兩眼一瞪,衝著一眾小童說道:“我家裡可沒有那麼多碗筷,你們要想吃肉,那就自己回家去拿碗筷過來!”

“好,我去!”

那名滿臉機靈的小童話音方落,撒腿就向遠處跑去,其它小童見狀,跟著一鬨而散。

看到兒子、女兒一路大呼小叫地領著一名陌生的獵戶走進家門,這對正在忙碌著張羅晚飯的夫婦不禁各自一楞,聽完二人嘰嘰喳喳的一番言語,雖然疑惑水生這名獵戶為什麼這麼“大方”,卻也樂得如此。

狍子平日裡在山崖峭壁間攀爬,甚是機警,不是獵戶,平日裡倒還真不易捕捉,這麼大一隻狍子,別說是吃上一頓,就是幾頓也吃不遠。

山野村夫本就好客,添一雙筷子的事情,卻可以讓一對兒女好好解解饞。

是夜,這座簡陋的廳舍之中,猶如過年節一般,熱鬧了許多,肉香味混和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傳遍了整個小村莊。

水生一年多來的鬱悶和焦燥也在幾碗水酒一鍋肉香之中蕩然無存。

破舊的房舍,簡陋的土炕,卻讓水生彷彿回到了兒時,那一鍋狍子肉,和母親當年做出的味道幾乎是一般無二,這一夜,水生睡得格外香甜。

既然是獵戶,水生自然是不能睡什麼懶覺,第二天,天色方亮,水生已爬了起來,和那對好客的夫婦打了個招呼,扛著鋼叉向著村口大步走去。

至於二虎和那名女童,卻依然在酣睡之中,水生昨日已特意察探過,這名膽大的少年,並沒有靈根。

走出村口二里多地,水生看看左右無人,就要騰空而起,突然,彷彿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疑惑,沉吟了片刻,大步向西側的一條小溪邊走去。

溪水清溪,溪畔,一位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的老婦,手中握著一根尺長的鐵棒,弓著身軀,正在一塊平坦的砂石之上認真地打磨,那根鐵棒握在手中的一端猶如小童手臂般粗細,前端卻已經磨出了一個尖頭出來。

水生盯著老婦靜靜地看了足足有一盞茶時間,老婦卻始終在那裡認真地磨著,連水生的到來都沒有發覺。

“大娘,敢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聽到水生的聲音,老婦這才抬起頭來,看了水生一眼,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我要磨一根針來?”

水生頓時愣住,臉上神情怪異,訥訥地問道:“你是說要拿這根鐵杵磨一根針?”

“沒錯!”

“是那種縫衣服的針嗎?”

老婦臉上笑意不變,慢悠悠地說道:“是